“我看你真是瘋了,你現在不冷靜,等你冷靜之後我們再說吧。”
曲長青現在隻想打斷曲長生的話。
目前曲家的生意,還全要仰仗他這個哥哥,而他能出去作威作福,也不過是因為他家裡有一個厲害的哥哥。
按常理來說,他應該多和哥哥親近一些,多恭維他,把他高高捧起來,哪怕隻是浮于表面的親近,也絕不該像現在這樣強勢。
但道理都懂,他就是做不出來。
無法面對又不得不承認的嫉妒,在心中滋生瘋狂生長,他自己覺得哥哥礙眼,又覺得不能放棄。
這人還不如死了呢,現在死了,以曲長生目前所積累的财富,全都挪到曲家,也足夠曲家更上一層樓了。
曲長青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卻又不可控的,在腦子裡盤旋。
他不敢殺人的。
但曲長生要是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對他的利益誘惑實在太大了。
“我很冷靜,我講的都是真的,你絕對不會後悔,上次回家的時候,類似的話我已經說了一遍,從今天起,我的地盤都不歡迎你,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盯着我,也不要再找我身邊人任何人的麻煩,不然我可以把你們高高捧起來,自然也可以讓你們跌落雲端,千萬别好日子過夠了,自己找不痛快。”
曲長生極其直白的威脅,讓曲長青不自覺後退一步。
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當看到曲長生及其冷漠疏離的雙眼時,又把話全都吞進了肚子裡。
“還不走嗎?需要我叫保安?”
“你給我等着。”
曲長青磨了磨後槽牙,恨恨地放下一句狠話,轉身快步離開。
等到他走後,曲長生長長的出了口氣。
如果沒有今天這一茬,他或許真的無法下定決心徹底和曲家分割。
什麼親人,兄弟,抛開身體裡流淌的血,沒有情感的羁絆,就是與陌生人無異。
從前是他想岔了,所以才被他們扒在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吸血。
如今想明白後,他已經知道了,誰才是對自己重要的,而誰才是根本不重要的那一個。
“去把合同重新給我打一份,恭恭敬敬的送到許家,我去看看杳杳。”
曲長生沒心思繼續在公司呆着,他知道小家夥經常去的那家醫院在哪,急忙穿好衣服朝樓下走去。
杳杳已經被緊急送到了醫院,她的面色青紫,呼吸越發不暢。
一陣手忙腳亂的檢查後,結果身體的各項指标全都顯示是正常的。
可是把所有的醫生愁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