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凝見她隻愣着點頭,更急了,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她的胳膊:“是不是還舍不得?我跟你說,男人啊,一旦懶慣了、賭慣了,根本改不了!你嫁給誰過日子,都比跟着蘇長河餓死強!就比如那賣魚的小夥子就很好,嫁給他的女人肯定享福,可惜已經結婚有老婆了,你說人家命咋這麼好?”
林清竹的臉“騰”得紅透了,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手指緊緊攥着衣角,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蕭雨凝這才察覺到不對,看着她通紅的臉和躲閃的眼神,還以為是戳到了她的痛處,讓她想起蘇長河的不好,心裡難受,便讪讪地閉了嘴,拍了拍她的胳膊:“好了好了,不說了,快吃飯吧。”
她看了眼林清竹手邊放着的網兜,皺了皺眉:“今天好不容易吃頓魚,這窩窩頭就别吃了,硬邦邦的傷胃。我給你扔了去。”說着就伸手去拿。
“别!”林清竹猛地擡頭伸手去攔,卻已經晚了,蕭雨凝的手已經把網兜拿過去了,就猛地頓住了。
“不對啊。”她皺着眉掂量了一下,摸了摸鋁盒,更震驚了:“這玩意兒怎麼是熱的?還這麼沉,晃蕩晃蕩的,不像是窩窩頭啊。”
林清竹紅着臉,咬着唇,小聲說:“不是窩窩頭,是家裡人送來的飯菜。”
“家裡人?”蕭雨凝更納悶了,直接把網兜裡的飯盒掏了出來。鋁制飯盒沉甸甸的,她手一滑差點沒拿穩,順勢就掀開了盒蓋。
一股濃郁到化不開的香味瞬間炸開,直往人鼻子裡鑽。
蕭雨凝和林清竹都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飯盒。
太香了!比食堂大師傅做的都香,比她炖的鲫魚湯還要勾人!
飯盒裡的布局看得人眼熱。
下層鋪着壓實的白米飯,顆顆分明,還帶着點晶瑩的油光;
上層更是講究,左邊是一小盆香辣蝦,紅亮的蝦殼裹着油光,淋上亮閃閃的醬汁,看着就夠味;
中間是半條紅燒魚,魚皮完整不破,醬汁收得濃稠,魚肉縫隙裡都浸着香味;
右邊是一小碟涼拌灰灰菜,淋了香油和醋,看着清清爽爽,剛好解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