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清竹溫溫柔柔地小心對待,聞着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皂角清香,蘇長河有些心猿意馬。
“清竹。”他低低地叫了一聲。
林清竹聞聲扭頭看他,眼裡還帶着點剛處理傷口的專注:“怎麼了?弄疼你了?”
看着林清竹在昏暗的燈光下,眼睛亮得像星子,鼻尖微微泛紅,許是剛才着急時憋的,臉頰也紅潤潤的。
蘇長河的喉結又動了動,眼神漸漸火熱起來,他伸手,輕輕握住了她拿着棉片的手,想把人往自己懷裡拉。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妻,是兩個孩子的媽,是他渾了兩輩子才看清的珍寶。血氣方剛的男人,對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念想?
林清竹渾身一僵,像被燙到似的,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她看着他越來越近的臉,呼吸都亂了,就在兩人鼻尖快要碰到一起時。
“嗷!”蘇長河猛地疼得龇牙咧嘴,手一松,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林清竹手裡捏着根小小的倒刺,擡眼看向他,嘴角藏着點狡黠的笑意:“疼嗎?”
“你說疼不疼?”蘇長河捂着手指,又氣又笑,“謀殺親夫啊。”
“誰讓你不老實。”林清竹把倒刺扔到地上,沒好氣地瞪他,“趕緊坐好,還有傷口沒處理呢。”
蘇長河乖乖坐好,心裡那點躁動慢慢平複下來。
有些事急不來的,現在這樣就很好了,她會為他擔心,會跟他拌嘴,眼裡有了活氣,不再是從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又過了半晌,傷口終于處理妥當,胳膊和腿上都纏上了幹淨的布條。
林清竹收拾着東西,忍不住勸他:“那草藥要不别去弄了?山裡太危險,你看你這一身傷。”
“沒事,我心裡有數。”蘇長河搖頭,“多掙點錢,以後你去工廠也不用那麼辛苦。”
“錢哪有命重要?”林清竹皺眉,“你平平安安最重要。隻要你不犯混,咱全家吃雜糧能吃飽,這日子也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