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幹毛巾搭在肩上,自然地說:“過來,幫我擦擦背,自己夠不着。”
林清竹嗯了一聲,挪過去,抓着毛巾的手緊了緊。
她嫁過來這些年,哪給男人擦過背?
她的動作生澀得很,像怕碰碎什麼似的,輕輕地擦。
蘇長河的背肌猛地一縮,聲音帶着點笑意:“再重點。”
“哦”她下意識應着,咬着唇,又用了力,指腹不經意間擦過他肩胛骨的硬肉。
蘇長河猛地轉身,抓住她的手腕,她下意識閉上眼,睫毛卻抖得像受驚的蝶。
蘇長河目光落在她輕咬的唇上,聲音低啞:“清竹”
林清竹沒睜眼,隻覺唇上一軟。
他吻得又輕又急,像要把這一天的忙碌、盤算、還有藏在心底的軟,都揉進這一吻裡。
月光透過窗棂,正好落在他們交疊的影子上,長長地鋪在地上。
彼此漸重地呼吸在溫熱的水汽裡,氤氲發酵整個屋子
天剛蒙蒙亮,蘇長河就系着圍裙,在竈台前忙得團團轉。
他先舀了兩碗小米,淘洗幹淨倒進砂鍋裡,加足水,小火慢慢熬着。
接着他又煎了四個荷包蛋,蛋白煎得焦脆,蛋黃卻留着溏心。
他笑着把煎蛋盛進粗瓷盤,又從壇子裡夾出些腌蘿蔔條,切得細細的,拌了點香油和醋,酸脆爽口。
等小米粥熬得稠稠的,能拉出米油,放三勺紅糖,甜甜的米香立刻充滿整個廚房。
萌萌第一個蹦到桌前,小手抓着荷包蛋就往嘴裡塞,燙得直呼氣也舍不得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