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揣着倆窩頭來釣魚,到現在水都沒喝一口,這會兒瞅着這肥嘟嘟的草魚,腦子裡已經在想清蒸還是紅燒了。
王二忍不住問,聲音都帶了點巴結:“你這咋釣着的?”
蘇長河沒答話,正往魚鈎上挂新的餌料。
剛把鈎甩進水裡,浮漂還沒站穩就被拽了下去。
王二眼睛一亮,索性搬了塊石頭坐下:“又上了!我今兒不回去了,就擱這兒看!”
趙老五也沒走,蹲在旁邊,眼睛瞪得溜圓。
那魚在水裡瘋竄,一會兒往河心沖,一會兒紮進水草窩,蘇長河不慌不忙,順着勁兒左右引帶,魚竿彎成c形。
水裡的掙紮弱了,一條鯉魚被拽出水面,尾巴擺得歡實,掂掂分量,足有四斤。
趙老五手按在胸口,感覺心跳快蹦出來了。他釣鯉魚,半天能釣上條半斤的就燒高香,這才多大會兒?蘇長河釣的鯉魚比他半年釣的都肥!
王二嘴張得能塞下雞蛋,盯着筐裡的魚直咂嘴:“邪門了這魚是排隊往鈎上挂呢?”
話音剛落,浮漂又動了。蘇長河拽上來一看,是隻有手指長的白條,剛落地就亂蹦。
蘇長河捏着它的鰓蓋,啪啪往魚腦袋上拍了兩下,笑罵:“小崽子,叫你爹娘來。”
聲音剛落,就見蘇長河随手将魚扔回水裡。
“”
趙老五和王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這操作也行?”的茫然。
十分鐘,三條魚,還有一條被“趕回去叫家長”的?
這哪是釣魚,這是在跟魚唠嗑吧!
可更讓人傻眼的還在後面。
蘇長河像是開了竅,浮漂剛立穩就有動靜,揚竿就有魚。
鲫魚、白條、鯉魚、草魚,竿子就沒閑着。
原本空蕩的塑料桶,這會兒看着沉甸甸的,估摸着得有二十斤了。
趙老五額頭冒汗,手無意識地抹着臉,嘴裡念叨:“這哪是釣魚,他這是進貨呢!”
王二捂着胸口蹲下去,“不行了我得喘口氣”
以前河裡的魚精過了頭,怎麼都不上鈎;今兒河裡的魚是不是中邪了?吃迷藥了這麼傻?
半小時過去,塑料桶滿了,估摸着蘇長河釣了有三十斤左右。
王二繞着塑料桶轉了兩圈,手摸着下巴:“邪門了咱釣了半輩子魚,也沒見過這陣仗啊!”
趙老五也皺着眉,他甚至懷疑蘇長河是不是在水裡下藥了。可再看那些魚,活蹦亂跳的,不像啊!
倆人蹲在那兒,抓耳撓腮的,腦袋都想破了,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
趙老五突然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大腿:“哎呀!傻了吧唧的,快回去拿抄網!”
王二被他吓了一跳:“咋了?拿抄網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