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的凳子上刻着朵粉嫩嫩的桃花;兮兮的則是隻圓耳朵白兔子,兔子眼睛用黑墨點了點,活靈活現的,倆丫頭蹲在旁邊,小手摸着凳面的花紋,舍不得挪腳。
最裡頭靠着牆的,是個半人高的榆木衣櫃,櫃身比床頭櫃寬兩倍,分了上下兩層,下層能挂衣裳,上層能疊放被褥,蘇長河特意留了透氣縫,免得衣裳悶在裡面受潮。
蘇長河蹲下來,用手摸了摸床架,指尖沾着油香:“都擦過兩遍桐油了,這兩天放院裡曬着,讓桐油透透風、幹透了,就不怕蛀蟲,也不怕返潮,就能用了。”
蘇長河看了看時間,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王伯,差不多了,您歇會兒喝口水,我去廚房揉面做包子,下午要出攤賣包子。”
王木匠手裡的砂紙一頓,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再把這椅子腿磨圓些,免得孩子磕着,很快就好!”
嘴上說着,心裡卻跟炸了鍋似的,這小子到底藏了多少手藝?會木匠、會做包子、聽說釣魚也是一絕,連做飯都比飯館師傅強,還有啥是他不會的?
越想,他手裡的砂紙越使勁,隻想趕緊把剩下的活幹完,别耽誤人家做正事。
蘇長河沒再勸,轉身進了廚房。
林清竹正把發好的面團往案闆上挪,面團暄軟得像棉花,一按一個坑。
他趕緊走過去,接過面盆:“我來揉,你去摘點蔥花,别累着腰。”
面團得揉到筋道才好吃,揉上半個小時胳膊就酸了,哪能讓她來?
林清竹笑着點頭,轉身去擇菜。
蘇長河挽起袖子,把面團放在案闆上,掌心發力,面團在他手裡翻來覆去,從松散的一團揉成光滑的圓球,又揪成大小均勻的劑子,擀成圓皮,包進韭菜雞蛋餡。
剛把第一籠包子放進蒸籠,倆孩子午休醒了。
一睜眼就聽見廚房的動靜,光着腳就跑來了,眼巴巴盯着蒸籠,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蘇長河無奈地笑了,刮了刮倆孩子的鼻子:“小饞貓,還得等十五分鐘。你倆先洗臉,玩去吧。”
第一籠包子熟了,林清竹拿了兩個,遞給倆孩子:“慢點吃,别燙着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