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松手,似要松手,但最後一刻,還是重新握緊了。
他拿着懷表,仿佛随口一問,“你把這個懷表賣給我吧,價格就從你我賣你的那套房子裡扣吧。”
韋伯哪裡還能讓他買啊!
“這個懷表送給少爺您。”他急切的将懷表塞到顧長歌的手中,然後緊張規勸。
“小少爺,先生接您回家并非有利用的目的,他不僅是想彌補愧疚,更是想要維系唯一的女兒的血脈啊!小少爺,如果小姐還在世,也不會願意看到您沒有親人在身邊的!”
顧長歌将懷表收入懷中的動作一頓。
韋伯就知道他動搖了。
顧長歌何曾不知道一個首富孫子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高?
他可以利用這個身份去幫剛回國發展的駱櫻甯穩住地位,也可以用這個身份去報複蘇清
但他還是無法釋懷,在他母親最需要外公時,在他最需要外公的那段艱難日子時,這位外公都沒有出現!
十八歲的顧長歌或許會接受天降的親人,因為他孤立無援,無依無靠,但二十五歲的顧長歌無法立馬接受
“我做不到立馬給你答複。”顧長歌腦子亂糟糟的對韋伯說。
管家不敢逼他,隻好懇切的輕拍他的肩膀。
“小少爺,您不必着急。我知道這個消息對您來說十分的突兀,您或許一時接受不了,但請您相信,先生是您的家人,他十分的愛小姐,也十分的愛您。”
“”
最後,顧長歌也不知自己是怎樣下的車。
至于買賣房子的事情,更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頭來糾結的是什麼!
渾渾噩噩的回到海景别墅區,沒有進去,反而是坐着輪椅來到了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