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蘇清的暴怒反擊。
畢竟依這位蘇總往日寸步不讓的性子,豈能容忍駱櫻甯當衆不給她半分面子?
然而,預想中的疾風驟雨并未降臨。
蘇清隻是死死地、用盡全力地攥着自己手包的提帶,指節扭曲發白。
她隻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說完了?”
“說完了。”
駱櫻甯仿佛沒覺得哪有不妥,懶得理會周遭各異的目光,轉身,離開。
衆人面面相觑,一時不知作何思量。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靈堂入口,被門外凄冷的雨幕吞噬,那凝滞的空氣才仿佛重新開始流動,竊竊私語如蚊蠅般嗡嗡響起。
而蘇清,依舊僵立在原地,像一尊被徹底擊碎的雕像。
駱櫻甯坐進早已等候在外的加長賓利,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視線和聲音。
她擡手揉了揉眉心,先前那份面對蘇清時的淩厲氣勢瞬間卸下,露出一絲倦怠和嗔怪。
“真是不省心的家夥。”她低聲呢喃,指尖無意識地在膝蓋上輕輕點着。
“演這麼一出金蟬脫殼的大戲,”駱櫻甯轉頭望向車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滿是無奈。
“連我都瞞着,虧我還巴巴地跑來,頂着這般非議,給他把戲演得更真一些。也不知道現在,他在國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