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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我和姐姐在最好的醫療條件下慢慢恢複。
姐姐身體素質好,醒來後恢複得很快。
隻是腦後留下了疤痕,胸口的箭傷需要時間愈合。
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呂凡和秦蕊初的下落,眼中的戾氣久久不散。
我的身體恢複得慢一些,斷肢重連需要更細緻的調養。
心理醫生每天都來,但我很少說話,那場血腥的噩夢時常在夜深人靜時将我驚醒。
期間,秦蕊初的父母來醫院跪求過一次,被父親毫不留情地讓人轟了出去。
父親隻丢下一句話:
“教出這樣的兒子,你們秦家不冤。”
南城的商界更是經曆了一場大地震。
昔日風光無限的秦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土崩瓦解。
所有資産被凍結查封,即将進行破産清算。
而紀家展現出的鐵血手腕和恐怖能量,讓所有人心驚膽戰,同時也徹底劃清了與秦家的界限。
曾經巴結秦蕊初的人,如今避之唯恐不及。
一周後,我和姐姐的身體狀況穩定了許多。
在一個陰沉的下午,父親來到了病房。
“準備好了嗎?”他問。
我和姐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我們乘坐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離開了醫院,駛向南郊一處僻靜的紀家私人産業。
那裡,有着不為人知的審訊室。
地下室的空氣冰冷而潮濕,混合着淡淡的鐵鏽和消毒水味道。
秦蕊初和呂凡被分别關在相鄰的房間裡。
我們先走到了關押秦蕊初的房間外。
透過單向玻璃,可以看到她蜷縮在角落。
曾經意氣風發的秦總如今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眼神渙散。
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我知道錯了…雲廷…饒了我…紀伯父…求您…”
父親示意保镖打開門。
聽到開門聲,秦蕊初像是受驚的兔子猛地擡頭。
看到我們進來,尤其是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我和臉色蒼白的姐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