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進來,尤其是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我和臉色蒼白的姐姐時。
她連滾爬爬地撲過來,卻被保镖一腳踹開。
“雲廷!婉清!爸…紀伯父!”
她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我不是人!我畜生!我被豬油蒙了心!”
“求你們看在過去的情分上,饒我一條狗命吧!”
“都是呂凡!都是那個賤人勾引我!一切都是他做的!跟我沒關系啊!”
她聲淚俱下,拼命撇清關系,将所有的罪責都推給呂凡,醜陋得令人作嘔。
姐姐冷笑一聲,聲音因為傷勢還有些沙啞:
“秦蕊初,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那一箭箭射在我身上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情分?”
“你縱容那個賤人傷害雲廷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情分?”
我靜靜地看着她,心中最後一絲波瀾也歸于沉寂:
“秦蕊初,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你知道呂凡對我動手的時候,有沒有過一瞬間,想過阻止他?”
秦蕊初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神躲閃,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或許對呂凡的瘋狂有所預料,但卻選擇了默許和僥幸。
在她的利益和情欲面前,我可以成為犧牲品。
我扯出一個冰涼的笑,“真好,現在我終于徹底認清你了。”
父親揮了揮手,眼神漠然如同在看一堆垃圾:
“帶下去,按計劃處理。”
“不!不要!雲廷!我愛你啊!我真的愛過你!”
秦蕊初發出絕望的嚎叫,被保镖面無表情地拖走。
她的愛,廉價又可笑。
接下來,我們走到了關押呂凡的房間。
他的情況比秦蕊初更糟,頭發散亂,眼神狂亂而不聚焦。
身上還穿着那件沾滿血迹的衣服。
看到我們,他先是恐懼地縮了一下。
随即又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尖聲叫道:
“我是秦家姑爺!我是合法的!你們非法拘禁!我要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