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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厭惡地皺緊眉頭。
我操縱輪椅,緩緩靠近他。
“秦太太?”我輕聲重複,聲音在地下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你的結婚證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呂凡猛地噎住,他哪裡拿得出來?
秦蕊初根本從未給過他名分,一切不過是畫餅和他的自我洗腦。
“秦蕊初從來沒想過要娶你。”我平靜地陳述着事實,
“她跟你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你年輕,聽話,崇拜她,能讓她找回在我這裡缺失的虛榮和掌控感。”
“她甚至不敢讓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怕你吓破膽,壞了她的好事。”
“你在她眼裡,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玩意兒,一個用來刺激我、甚至可能用來替她生孩子的工具。”
“你胡說!你騙人!蕊初她是愛我的!她說過隻愛我!她說過要讓我成為最風光的秦家姑爺!”
呂凡激動地掙紮起來,手腕被鐐铐磨出血痕。
“愛?”我笑了。
“那她剛才為什麼跪在地上,說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勾引她,是你自作主張要殺我,求我們放過她呢?”
呂凡的動作頓住了,臉上的瘋狂凝固了。
我讓保镖将剛才秦蕊初求饒的錄音片段放給他聽。
秦蕊初那急切撇清、充滿厭惡和恐懼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房間裡。
呂凡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盡,眼睛瞪得極大,瞳孔劇烈收縮,仿佛信仰崩塌。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她騙你們的…她是在保護我…”
他喃喃自語,邏輯徹底混亂。
“保護你?”姐姐嗤笑,
“她是在自保。可惜,太晚了。你們倆,誰也跑不了。”
我看着他徹底崩潰的樣子,緩緩道:
“呂凡,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小三。”
“可你知不知道你才是那個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而你仗着的、以為能無法無天的秦家,現在,已經沒了。”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錘子,砸碎他僅存的幻想。
“你所以為的愛情,是假的。”
“你所以為的靠山,是空的。”
“你所以為的身份,是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