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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扶着我去醫院縫合了傷口，剛剛回到病房休息。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是陌生号碼發來的微信消息，頭像是阮台那張修得面目全非的自拍，背景是姜顔别墅的客廳。
我太熟悉了，那盞水晶燈還是我和姜顔當年一起挑的，她說，“林川喜歡亮的，以後家裡要一直亮着”。
消息先跳出來一句文字，【看看我和姜顔呀～】
緊接着，一個視頻發了過來。
我點開來，音量沒調大，卻還是清晰聽見阮台的笑聲。
視頻裡，姜顔窩在阮台懷裡，腿搭在他腿上，手裡拿着顆櫻桃，遞到他嘴邊。
他沒躲，張嘴含了，指尖還輕輕刮了下她的下巴。
那個動作，和八年前她喂我吃草莓時一模一樣，那時候她說“林川吃慢點，别沾到嘴角”。
更刺眼的是，他們面前的茶幾上，放着爺爺的那本手稿。
封面被咖啡漬弄髒了，阮台還用它墊了裝櫻桃的盤子，紅色的果核就扔在手稿的紙頁上。
“姜顔，”阮台突然對着鏡頭方向笑，“你說林川要是看見我們這樣，會不會又發瘋呀？”
姜顔沒說話，隻是擡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鏡頭晃了一下，我看見她眼底的縱容。
就像當年我跟她鬧脾氣，她也是這樣揉我的頭發，說“林川别氣了，我給你買糖”。
視頻還沒結束，阮台又拿起手機，對着姜顔的小腹拍，手輕輕摸着。
“寶寶，你看爸爸多疼媽媽呀～不像有些人，連孩子都生不了，隻能守着些死人的東西過日子。”
他頓了頓，故意把鏡頭轉回去，對着姜顔的側臉：“對了，姜顔，昨天你說要把林川的工作室也轉給我，什麼時候辦手續呀？”
“我想把那裡改成寶寶的遊樂場。”
姜顔這才開口，聲音有點含糊，卻足夠清晰：“等過陣子，别鬧。”
“我沒鬧。”
“我就是覺得，他占着那些東西沒用，他又不會設計，留着也是浪費”
視頻到這裡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