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傷害你的。”
“你傷怎麼樣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像極了當年在出租屋,我膝蓋擦破時,她想碰又怕弄疼我的樣子。
可現在,我隻覺得那隻手髒。
沾過阮台的頭發,攥過捅向我的水果刀,還默許别人糟蹋爺爺的手稿。
我往病床裡縮了縮,避開她的視線,“我的傷怎麼樣,不用你管。”
“倒是你,有空來這兒演深情,不如去準備你的婚禮。”
她的臉瞬間白了,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
“林川,我懷孕了,我不能不給他一個名分。”
“如果不是你逼着我,你們會相安無事的,不是麼?”
“不能不給他名分?”
我重複着這句話,忽然低低地笑了。
我擡眼看向她,眼底沒有半分波瀾,“姜顔,你還記得八年前在出租屋的雪夜裡,你抱着我凍僵的手說什麼嗎?”
她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眼神閃爍着,像是在拼命回想,又像是在刻意回避。
“當時你說。”
我沒等她回答,自顧自地往下說,聲音平靜得像在陳述别人的故事,“等你熬出頭,就去民政局排隊,哪怕天沒亮就去,也要第一個給我辦結婚證。”
“你說,我的名分隻能是你姜顔的老公,誰也搶不走。”
“你還說,以後我們的家,要挂着爺爺的照片,逢年過節都要給爺爺磕頭,因為沒有他,就沒有我們。”
每說一個字,她的臉色就白一分,直到最後,她的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着。
“現在你跟我說,不能不給他名分?”
我微微前傾身體,肩膀的傷口因為動作牽扯傳來刺痛,可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那我呢?我陪你吃了八年的泡面,陪你被粉絲堵在公寓樓下罵,陪你在大雪裡等一個沒希望的角色,陪你把爺爺賣工作室的錢一分一分省着花。”
“這些,在你眼裡,就抵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