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和陳先生開個玩笑。”
話音未落,我猛地掙開她的手。
轉身拎起腐臭的拖把桶,把混着油腥的拖把水劈頭蓋臉潑向陳澤銘。
襯衫瞬間濕透貼在她身上,陳澤銘氣得直發抖,指着我嘶吼道。
“周景柯!你不得好死!”
“你這個瘋子活該被人抛棄!你隻會讓晴初更厭惡你!”
我無辜地對攥拳的季晴初眨眨眼。
“我隻是和他開個玩笑,是他先要揚我爸媽骨灰的,明明是他更過分吧?”
我轉頭看向陳澤銘,故意瞪大雙眼,語氣帶着恐吓。
“我爸當年可是慘死的,陳先生,你不怕他晚上找你索命?”
“不過到時候你娶不成季晴初,和她結冥婚也行啊,我會祝福你們的。”
陳澤銘臉色慘白,死死抓着季晴初的胳膊,聲音發顫。
“晴初!他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季晴初皺着眉,擡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軟下聲安撫着他。
“先回家,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陳澤銘卻滿眼不甘,瞪着我放狠話。
“婚期隻剩一周!這個瘋子必須消失,不然我陳家決不罷休!”
說完,他脫掉滿是焦污的西裝外套憤然離去。
我盯着陳澤銘的背影,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眼底卻沒半分笑意。
下一秒,季晴初的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周景柯,你覺得這樣有意思?你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我捂着發燙的臉,反而笑得更瘋。
“身份?是見不得光的小白臉?還是你膩了就随手扔掉的玩物?”
我的眼淚混着笑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