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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掐住陳澤銘的胳膊,指甲死死剜進他的肉。
他疼得倒抽冷氣,終于松了拽我頭發的手。
我揉了揉淩亂的發絲,轉頭反問他。
“那你今天來,是以什麼身份?季可心的姐夫?”
他臉色一僵,我步步緊逼,盯着他的眼睛諷刺道。
“你忘了?當年你的院長舅舅早就找到了适配骨髓,是你故意拖着隐瞞,非要逼我上手術台,最後拖死了季可心!”
季晴初總說我是害死季可心的罪魁禍首。
可她的未婚夫,同樣是劊子手。
陳澤銘深吸一口氣,繞開我走到季可心墓前。
“我沒工夫跟你掰扯舊賬,我來是說正事。”
他對着季可心的遺照堆起假笑。
“可心,你姐姐懷了我的孩子。”
“你放心,婚後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
說完,他得意地轉頭看向我。
“周景柯,你聽到了嗎?她有我的孩子,有陳太太的身份,你根本就沒有勝算!”
見我沒說話,他面上得意更甚,拖長語調繼續道。
“哎呀,差點忘了告訴你。”
“這孩子是晴初求着我懷的,她算好日子,我一次就中了。”
我盯着他得意的眉眼,忽然低笑出聲。
“求着你懷?”
“陳澤銘,你不知道我當年的孩子是什麼下場?”
我盯着他慌亂的雙眼,“她當初也求着我生,最後還不是親手剜了?她狠到連自己都下得去手!”
“你就不怕,成為第二個我?”
陳澤銘下意識後退幾步,強撐着反駁。
“我是晴初的未婚夫,和你這種見不得光的畜生不一樣!”
我冷笑着拽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