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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季晴初的臉瞬間失了血色,卻偏要硬撐着冷笑。
“周景柯,你有什麼資格提孩子?你忘了自己做過什麼惡心事?”
我諷刺地扯了扯嘴角。
她總罵我狠,罵我瘋。
可論心硬,我哪比得上她半分。
五年前,我拿着孕檢單找她,是她欣喜地靠在我懷裡,說要留下我們的孩子。
可她肚子裡的孩子剛有胎心,就被她自己當着我的面親手剜了出來。
那天她的手還沾着血,冷汗浸濕了全身,她卻面不改色,眼底沒有半分溫度。
“周景柯,我們之間絕不可能有孩子。”
我才了然,她裝出的欣喜,不過是用孩子的命,給我最狠的警告。
隻是她不知道。
我摻進她補藥裡,用來膈應惡心她的血肉。
從來不是我們的孩子。
見我始終不開口,季晴初猛地扣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視她。
我掙紮着後退,胳膊肘撞翻了桌上的相框。
那是我們唯一一張合照。
玻璃碎了滿地,照片裡兩張笑着的臉,陌生得仿佛不是我們。
季晴初紅着眼撿起最大的碎片,狠狠抵在我頸間。
冰涼的玻璃刺着我的皮膚,她的手卻一直在抖。
她咬牙質問我,“你說話啊!平時跟我逞口舌的勁呢?現在裝什麼啞巴?”
我看着她眼底的掙紮,忽然輕輕一笑,擡手攥住她的手腕,對着自己的脖子用力按了下去。
頸間傳來尖銳的刺痛,血珠瞬間滲了出來。
季晴初猛地松開手,踉跄着後退幾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瘋子”
我無力地勾了勾嘴角,“你舍不得殺我?可當初”
話沒說完,我頸間的血又滲了出來,突如其來的眩暈壓得我措手不及。
我下意識捂住脖子想趕她走,可剛張了張嘴,眼前的眩暈更重。
意識消散的前一秒,我隻看見她紅着眼朝我撲來,聲音裡全是控制不住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