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初撞見滿身是血的我,卻沒揭發。
我心中知道,她在異國願意救我。
隻因我們是一類人,骨子裡早都爛透了。
我轉頭沖陳澤銘瘋笑。
“你聽到了嗎?我手上沾過人血!”
“今天就算我磕頭道歉,隻要我活着一天,就算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我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季晴初的手攥得更緊,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盯着她眼底的狠戾,猛地甩開她,直直跪了下去。
“季晴初,你可得說話算話。”
她怒極反笑。
“好好!既然你要道歉,就得有道歉的态度!”
說着,她按住我的後腦勺,狠狠往下按。
額頭一下下撞在石階上,血很快模糊了我的視線。
直到臉上滿是血,我才掙開她。
“這樣,你滿意了嗎?”
“瘋子!”
她厭惡地别開眼。
陳澤銘在一旁捂着下面,紅着眼拉住她的胳膊。
“晴初,我們就要結婚了,他這樣我怕”
“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
季晴初低聲安撫着他。
“你放心,等婚禮結束,我就把他送出國,這輩子都不會讓他威脅到你和寶寶。”
陳澤銘這才松了口氣。
季晴初沒再看我,對身後的保镖冷聲道。
“把他帶回去,關到别墅地下室。”
“周景柯,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