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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已經這麼在盒子裡了,他再發現也改變不了什麼。
隻是可笑他一手害的婆婆,如今的擔擾未免讓人覺得虛僞。
我笑得諷刺:
“她能在哪裡?隻是被人分得七零八落,一部分在那個盒子裡。”
他懵愣片刻,突然目光停留在我還沒來得及換的衣服上,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指着我,呼吸漸變粗重:
“你,醫院,醫院手術室,是你?”
我繼續收着婆婆的衣服,很是淡然:
“沒錯,我看了一場好戲,認識了我家醫院的院長夫人,還看見有人将媽搞得慘不忍睹。”
他喃喃着,最後咆哮起來:
“不,不可能,怎麼會?不,你撒謊,媽一直說不來過中秋,想去外婆家一起過節。”
這時,鹦鹉飛到他肩頭,他身後響起祁薇薇的聲音:
“彥琛哥哥,她說謊,我看過那個老婆子,也看過你媽媽的照片,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然後她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委屈起來:
“她什麼都不說,一味騙我那太婆是你媽,該,該不會是她發現了什麼,設局要害我們吧?”
話落,陸彥琛神色安定了些,奔走過來踢了盒子一腳:
“喬茵,我媽對你這麼好,你竟然詛咒她,你還是不是人?”
看了他們一眼,我知道有祁薇薇在,我說什麼都比不過她一個眼神的否定。
“對,我不是人,我不該去揭穿你還有二夫人,還縱容她在醫院一手遮天,橫行霸道。”
陸彥琛頓住動作,臉色漲紅:
“小茵,你誤會了,薇薇隻是我的助理。今天剛好我出去開會,就交給她主持一下事務而已。”
陸彥琛來自傳統農村家庭,剛畢業時一窮二白,為了讓他在我家站穩腳跟,我跟家裡求得一家醫院讓他管理。
幾年過去,他将醫院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們結婚一年後,覺得考核得差不多了,最近正在辦理将醫院轉讓給他的手續。
手續還剩最後一步,還是慶幸今天發現了他的真面目,也慶幸過節放假。
此刻,那邊的祁薇薇不幹了:
“彥琛哥哥,你跟她廢話什麼,她一個合夥人,看我不順眼竟找人來碰瓷,直接将她送進去”
還沒說完,就被陸彥琛一把推開,眼神示意她少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