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雪,身若遊龍,清朗的吟誦聲伴随着淩厲劍招響徹大殿:
"趙客缦胡纓,吳鈎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飒沓如流星——"
每一句詩出,便是一式精妙絕倫的劍招。
劍氣縱橫間,他衣袂翻飛,哪有半點纨绔模樣,分明是個劍術大家!
當吟到"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時,劍尖恰好在趙清晚咽喉前三寸穩穩停住。
滿殿侍衛的刀才拔出一半!
死寂中,程墨收劍入鞘,嬉皮笑臉地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獻醜了。"
女帝手中的茶盞"啪"地摔得粉碎。
程侯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老學士激動得暈了過去。
趙清晚卻笑了,笑得如同冰雪消融:
"程墨,從今日起,你每日進宮,教本宮練劍。"
程墨眼前一黑:該死,剛剛隻顧着練習劍法了,忘了要收斂一些!
他是真的不想跟這個未來和自己和離的女人牽扯太多,但二公主顯然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
“練劍?”
他看着趙清晚那張冰山解凍、卻比任何時候都吓人的笑臉,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闆直沖天靈蓋。
“殿下!這這不合适吧?”
程墨聲音都劈叉了,“臣就是個不成器的纨绔,鬥雞遛狗還行,教劍?那不是誤人子弟啊不,誤您鳳體嘛!”
他急得不斷給老爹和大哥使眼色,但兩人都把他的眼神無視了。
“無妨。”
趙清晚笑容更深,仿佛在欣賞一件有趣的玩具,
“本宮不介意從‘基礎’學起。程公子方才那套劍法,簡潔淩厲,殺氣内蘊,很适合打基礎。”
她特意在“殺氣”二字上加重了音,聽得程墨眼皮又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