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聽聽這個毀了她清白的混蛋到底要說什麼？
片刻的沉默如同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周圍的喊殺聲似乎都小了下去，所有人都在等待教主的裁決。
白素心在這些教衆心目中的份量很重，即使解散了也很尊重她。
終于，白素心擡起手，再次壓下了周圍的喧嚣。
她深深地看着程墨，眼神複雜難辨，朱唇輕啟，聲音平淡無波：
“都退下守住谷口，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竹樓百步。”
“教主！”
“教主不可啊！此獠狡詐…”
“退下！”白素心聲音陡然轉厲，屬于昔日血神教教主、女帝轉世的威嚴瞬間彌漫開來，壓得衆人心頭一窒。
殘餘的教衆縱然萬般不甘，也隻能狠狠剜了程墨幾眼，依言退開，散入陰影之中，隐隐封鎖了出路。
影七驚疑不定地看着程墨，又看看白素心。
程墨對她使了個眼色，用口型無聲地說：“守在外面，别讓人打擾。”
影七咬着唇，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程墨這瘋狂的舉動必有緣由。
身影一晃，退到了不遠處的一塊岩石後，警惕地觀察着四周。
山谷中央，隻剩下程墨與白素心兩人相對而立。
空氣清冷，四周是揮之不去的淡淡瘴氣，空氣中彌漫着草木腐敗和緊張對峙後的餘味。
“跟我來。”
白素心冷冷地抛下一句，轉身走向那座最大的竹樓。
步履看似平穩，背影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
程墨深吸一口氣，心髒狂跳，連忙跟上。
走進竹樓，裡面陳設簡單雅緻，帶着女兒家的馨香。
白素心站在窗邊，背對着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