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绯袍的禦史排衆而出,臉色鐵青,指着白素心厲聲道,
“陛下!程墨之言,颠倒黑白!血神教禍亂江湖百年,兇名赫赫,屠戮無辜,其教主更是邪功蓋世,手上沾滿鮮血!
這等妖女,豈會真心為民?分明是巧言令色,蠱惑程墨,包藏禍心!程墨與之勾結,已是犯下欺君罔上、私通魔教之大罪!
如今更敢堂而皇之以此妖女為妻,更是對皇家、對朝廷莫大的羞辱!臣請陛下立将此妖女拿下,打入天牢!将程墨革職查辦,以儆效尤!”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言辭激烈,句句誅心。
随着他這一跪,又有數名官員出列,齊齊跪倒,同聲高呼:
“臣等附議!請陛下懲治妖女,嚴辦程墨!”
壓力如同山嶽般向程墨和白素心傾軋而來。
白素心感受到那些充滿惡意和殺氣的目光,體内的血神教内力本能地微微波動。
那股帝境的威壓再次隐隐透出,引得她周圍的空氣都似乎扭曲了幾分。
她強行壓制着,臉色依舊平靜,但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冰冷的銳意。
程墨感受到她的變化,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向她傳遞着安撫。
他擡眼,目光如電,直刺那位為首的禦史:
“王禦史!你口口聲聲說血神教屠戮無辜,手上沾滿鮮血!那本官問你,你所言之‘無辜’,是指那些盤剝百姓、草菅人命的貪官污吏嗎?
是指那些通匪作惡、魚肉鄉裡的土豪劣紳嗎?還是指那些在任上毫無建樹、屍位素餐,遇事則推诿塞責、任由匪患荼毒百姓的無能之輩?!”
他向前一步,氣勢陡然攀升,竟絲毫不遜于那隐隐的帝境威壓:
“本官在南疆,手中之刀,所斬皆是該殺之人!所抄之家産,盡數用于赈濟被盤剝的窮苦百姓,用于補充軍饷,用于興修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