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在南疆,手中之刀,所斬皆是該殺之人!所抄之家産,盡數用于赈濟被盤剝的窮苦百姓,用于補充軍饷,用于興修水利!
每一筆開支,皆有案可查!金吾衛可證!南疆百姓可證!你王禦史遠在京城,錦衣玉食,高坐廟堂,可曾親眼見過南疆餓殍遍野之慘狀?
可曾親耳聽過百姓被土匪掠殺時的哀嚎?你未曾見過,未曾聽過,便在此空談仁義,妄議功臣,構陷忠良!
你口中的‘無辜’,比之南疆數百萬嗷嗷待哺、曾在水深火熱中掙紮求生的黎民,孰重孰輕?!你如此行事,究竟是何居心?!
是欲陷陛下于不義,讓天下人以為陛下是昏聩不明、聽信讒言、苛待功臣之君嗎?!”
程墨這番反擊,字字如刀,句句誅心!
不僅将血神教殺人的矛頭精準指向了該殺的惡徒,更是将南疆百姓的苦難作為最有力的武器,反過來指責對方不恤民情、構陷功臣,甚至隐隐将矛頭引向了陛下是否“昏聩”的高度!
這等犀利直接、扣大帽子的言辭,從一個曾經的纨绔口中說出,充滿了巨大的反差和震撼力!
那位王禦史被他怼得面紅耳赤,渾身哆嗦,指着程墨“你你”了半天,氣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其他附議的官員也被這氣勢所懾,一時語塞。
城下支持程墨的百姓則爆發出更大的聲音:
“程大人說得好!”
“那些狗官就知道在京城放屁!他們哪知道百姓的苦!”
“就是!程大人殺得好!殺的都是該殺的!”
場面再次陷入混亂的對峙。
女帝趙九幽依舊沉默地看着,目光深邃,誰也看不透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