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趙清晚臉色更加難看，程墨那句“以此妖女為妻”和“對皇家的羞辱”像針一樣刺在她心上。
大公主趙清漣則饒有興味地看着下方唇槍舌劍的程墨，又看看他身邊那位氣質獨特、平靜得可怕的女子，美眸中閃過一絲異彩。
就在這劍拔弩張、僵持不下之際，一直沉默的白素心，忽然輕輕向前踏出了一小步。
就是這一小步，她體内那因突破而本就活躍、又被刻意壓制的渾厚内力，似乎再也無法完全收斂。
尤其是在她感受到程墨為她據理力争所受的巨大壓力，以及那些官員對她的刻骨惡意時。
一股冰冷而磅礴的氣息，如同沉睡了億萬年的火山驟然蘇醒，以她為中心，無聲無息地擴散開來！
這股氣息不再僅僅是“觸及帝境門檻”，而是帶着一種源自上古血神教核心秘法的、曆經無數殺伐沉澱下來的、近乎實質性的威壓！
它冰冷、霸道、帶着一種漠視生命的威嚴！
嗡——！
空氣仿佛被瞬間凍結！
城樓上下的所有人，無論是憤怒的官員、激辯的程墨、擔憂的百姓，甚至是女帝趙九幽本人，都感到心口猛地一窒！
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困難！
那些修為較低的侍衛宮女，更是臉色煞白，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離白素心最近的幾個跪在地上的官員，尤其是那位王禦史，首當其沖！
他隻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壓力兜頭罩下，仿佛被洪荒猛獸盯上，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眼珠凸出，布滿血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身體不由自主地篩糠般顫抖，冷汗瞬間浸透了厚重的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