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境”
女帝口中喃喃吐出兩個字，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功力深厚者的耳中。
她臉上的玩味笑容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與審視。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刻尺，反複在白素心身上掃過。
白素心感受到女帝的目光鎖定，那股帝境威壓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凝練，如同她的意志本身，堅韌不屈！
她微微昂起頭，沒有言語，卻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并非任人宰割的弱者！
她有實力守護自己，也有資格站在程墨身邊！
程墨心念電轉，瞬間明白了素心的意圖。
她是在用實力為自己增加籌碼！
他立刻上前一步，再次擋在白素心斜前方，對着女帝抱拳，聲音铿锵有力，打破了死寂：
“陛下！素心雖突破帝境，但其心向善，從未以此功力禍亂一方！南疆百姓安居樂業，便是明證！
微臣鬥膽，懇請陛下念其護國有功，護民有德，既往不咎！若陛下仍有疑慮，微臣願以項上人頭擔保！
素心若有絲毫違逆朝廷、危害社稷之舉，微臣甘願領受千刀萬剮之刑！”
他這番誓言，再次将白素心與南疆的功績、與護國護民捆綁在一起，更是以自身性命作為擔保！
分量極重！
女帝趙九幽的目光終于從白素心身上移開，落在了程墨臉上。
她看着這個曾經聲名狼藉的纨绔，如今眼神堅毅、身姿挺拔、敢于在萬軍之前為她身邊的女人立下生死誓言的男人。
南疆的劇變，民心的歸附，影衛詳細的密報，還有眼前這令人震撼的一幕
無數的信息在她腦中飛速掠過。
良久，久到城下衆人幾乎以為陛下将要雷霆震怒之時，女帝終于緩緩開口，聲音恢複了慣有的平靜，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程愛卿忠勇可嘉，白夫人，”她首次正式稱呼了白素心，雖然語氣平淡，“修為通玄，亦是國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