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語!乾人最擅長的就是欺騙!公主,莫要聽他詭辯!他隻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程墨冷笑一聲,看向骨玄陰:
“大祭司,你如此害怕我與公主交談,是怕她看清部落真正的困境和你堅守的‘獻祭’之路的虛妄嗎?還是怕荒神之眼一旦有了新的力量之源,就不再需要你這位‘溝通者’了?”
最後一句,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帶着蠱惑般的暗示。
骨玄陰面具下的鬼火驟然狂跳,身上的死灰霧氣劇烈翻滾:
“住口!亵渎者!荒神豈容你揣測!”他的反應,激烈得有些異常。
烏雅敏銳地捕捉到了骨玄陰那一瞬間的失态,以及程墨話語中隐含的尖銳問題。
她内心的天平,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動搖。
難道大祭司堅持獻祭,除了部落利益,還有私心?
“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烏雅的聲音失去了之前的冰冷尖銳,帶上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複雜和探究。
她不再掙紮,任由程墨扣着手腕。
琥珀色的豎瞳緊緊盯着他的眼睛,試圖看穿他靈魂深處。
程墨看着她眼中那抹動搖和求索的光芒,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松開了扣着她的雙手,指着旁邊桌上的盤烤肉和松餅:
“理由?就從這頓飯開始如何?我餓了。公主殿下,敢不敢陪我吃一頓?一個階下囚與綁架者的共餐,聽起來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