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該殺了她的,自己為質的那些年,那些痛苦恥辱都是她帶來的!他手握權力的那一刻,就該動手殺了她!可是越是恨,越不想那麼輕易讓她死!
他每每看見她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就覺得礙眼,他想敲碎她的風骨,讓她彎下脊梁,匍匐在自己面前,追悔當年她的錯,最好是卑躬屈膝讨好着自己,求自己垂憐于她,以此慰藉自己當年被踐踏到泥裡的自尊!
可是不論自己如何折磨,或是放縱前朝官員如何口誅筆伐,或是放任後宮嫔妃如何欺辱,他這位皇後永遠雲淡風輕,至今不曾低頭。
甚至自己在她身上試藥,忍盡百般痛苦,她也不曾服軟!
她與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這讓他更想馴服眼前的女人
少女沒有開口,隻是死死咬唇對抗身體裡的痛苦,看着少女強撐的模樣,沈驚寒忽而低低笑出聲,聲音帶着幾分沙啞的嘲諷
:“越傾歌,如今我才是這天下共主!而你即将成為亡國公主,你若乖一些,說不定我會放了你呢?”
男人微微俯身,眸中是一些隐晦又難以察覺的情緒,他指尖輕輕劃過少女泛紅的手腕,動作輕柔,指腹下是滑膩柔軟的觸感,像是上好細膩的美玉,讓人愛不釋手,男人輕輕摩挲,
随後修長有力的手指一點點緩緩探入少女的手指中,似乎是想與少女十指相扣
躺在床上的少女咬牙,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她死死将手握成拳,似乎連碰都不想讓男人碰一下,可是被藥效和蠱蟲催發的身體軟的使不出一絲力氣,男人的手最終還是輕易撐開了她的手掌
修長的指尖一根一根擠進少女的指縫中
白嫩的手指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扣住,少女的手溫軟至極,沈驚寒心中忽而像是被什麼東西撩的發軟,
他眸光發暗,緊了緊握着的小手,就是這隻柔夷曾經握着軟鞭抽打自己;
就是這隻手掌掴過自己;
也是這雙手握着浸過鹽水的帕子給自己擦拭傷口;
還是這隻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像是逗弄什麼玩意兒似的羞辱自己
而現在這隻能撫琴作畫又能握劍的手被自己緊緊的握着,動彈不了半分
沈驚寒心中生出了些掌控征服的快意,更摻着幾分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偏執。
沈驚寒的聲音微啞:“越傾歌,你求我,說不定我玩膩了,便放了你!~”
她和親嫁到圖望已經一載,他力排衆議立她為後,不過隻是為了讓她成為前朝後宮的靶子,讓她受盡折磨,是想她服軟!
所以他從未給過她任何體面,他從未寵幸過她,任憑宮人後妃欺辱她,變着法折磨羞辱她,而現在
他對她生出了強烈的征服欲
少女依舊不言,小人得志的人在赢的那一刻,隻會做一件事,那就是耀武揚威,實在低劣可笑,
将喉間的腥甜與身體的灼痛強行壓下,她咬緊下唇,連眼角的餘光都不肯再給他,隻盼着那人能順利拿到她傳遞出的布防圖
見少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自己,他忽然低低笑出了聲,笑聲裡摻着幾分複雜的意味,沈驚寒終是無法無動于衷,
他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少女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細膩的肌膚,随後微微用力迫使她轉過頭來與自己對視。
燭火映在她眼底,将那雙含着厲色的鳳眸襯得愈發美豔
沈驚寒不得不承認,時至今日,越傾歌仍是他見過的女子中,最美的一個
天下絕色女子何其多,可唯有她,兼具了傾城之貌與傲骨風華,眉如遠山含黛,眼似秋水橫波,哪怕此刻身陷囹圄,那份從骨子裡透出的矜貴與桀骜,也深深吸引着他。
即便過往的羞辱曆曆在目,可每次看到這張臉,他心中還是忍不住有異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