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第1頁)

沈驚寒眸色驟然發暗,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俯身指腹摩挲着她頸側細膩的肌膚,呼吸發沉:“隻要你肯取悅我,我便給你一條生路。”

少女沒有說話,隻是眼底的波瀾早已褪去,隻剩下一片死寂。

沈驚寒以為她是心死服軟,心中既得意又有幾分莫名的失落,動作越發大膽起來。

他低頭吻上她的脖頸,唇齒帶着灼熱的溫度,從精緻的鎖骨一路向下,留下細密的吻痕。

他的手緩緩滑到她的腰際,指尖勾住繡着纏枝蓮紋的月白腰封,輕輕一扯。

隻聽“嗤啦”一聲,腰封應聲而開,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薄紗裙擺失去了束縛,微微滑落,露出一小片瑩白的肌膚

男子眼中的炙熱幾乎要将人灼傷,他繼續埋首在她頸間,唇齒流連過細膩的鎖骨,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如花瓣般嬌嫩的肌膚,

不知何時,床榻四周的紅紗帳緩緩落下,将燭火的光影揉得愈發暧昧。

他俯身将她壓在身下,呼吸逐漸粗重,眸中翻湧的欲望幾乎要将理智吞噬,全然沒察覺身下人垂在身側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掙脫了紅綢的束縛,正悄然順着床柱摸索。

就在他的唇即将再次覆上少女的唇時,頸側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紊亂的呼吸驟然一滞,他猛地擡頭,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少女,

她竟不知何時掙脫了紅綢束縛,手中正緊握着一支滴血的金簪,簪尖還沾着溫熱的血珠,而自己的頸側,鮮血正汩汩湧出。

“你”他擡手捂住傷口,指尖瞬間被染紅,黑眸裡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連聲音都在發顫。

鮮血濺落在少女明豔的臉上,順着她蒼白的頰邊滑落,與她額間的金箔花钿相映,竟透出一種妖冶而詭異的美感。

越傾歌緩緩勾起唇角,聲音清冽如冰,在他的耳邊響起:“國破家亡又如何?我是大越至尊無上的長公主,碰我,你也配?”

她手中的金簪再次擡起,鋒芒直指男人的心髒,金簪狠狠紮進了男人的胸膛,沈驚寒瞪着眼睛,顫着唇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隐于門外暗處的暗衛聽到了房内不尋常的聲音,眸光驟然一凜,數道黑影持劍疾沖而入,視線瞬間鎖定在床榻之上

隻見沈驚瀾雙目圓睜,早已沒了氣息,倒在染血的錦被中,

而他身旁的少女,臉上還沾着未幹的血迹,手中仍緊攥着那支染血的金簪,眼神裡沒有半分慌亂,隻剩一片死寂的決絕。

為首的暗衛見狀,眼神瞬間狠厲如刀,厲聲喝道:“殺了她!”話音未落,他已挺劍直刺,長劍如閃電般穿透少女的胸膛。

她身體一震,鮮血順着劍刃汩汩流下,染紅了身下的錦被,手中的金簪也無力滑落,叮當地砸在床榻的玉飾上。

她的目光越過染血的紗帳,落在床頂飄落的輕紗上,那輕紗被血腥氣浸染,緩緩下墜,最終徹底閉上了眼睛。

曾幾何時,她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金尊玉貴,享盡萬民敬仰,

父皇離世的那一夜,她跪在靈前立誓,要護住幼帝、守住這萬裡江山,

可到頭來,滿腔抱負未及施展,卻隻能被當作棋子,送往敵國和親。

若能重來一次她絕不會讓故土淪陷,絕不會讓子民在鐵蹄下哀嚎,絕不會讓這大好河山,落入豺狼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