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卿去哪了?小爺特意為她準備的風姿,她怎麼沒來瞧?
江折玉這一走神,對手立刻抓住破綻,一拳砸在他臉上。
對面的武士剛上場就覺得不對勁,眼前這對手根本不像來正常校技的,打起來處處透着輕蔑,還故意搔首弄姿地壓着他打,分明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能接受武藝不敵的失敗,卻忍不了這般羞辱。
對方好幾次能把他打下台,偏要在他快落地時又拽回來,慢悠悠地繼續打,像是在戲耍獵物。
如今眼看着抓住對手一個破綻,一拳狠狠砸在對方臉上。
而江折玉被這出激的更是火大,他吃痛回神,心裡的火氣瞬間湧了上來。
接着拽住人不肯松手,拳頭像雨點般落下,直到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癱軟在地,才漫不經心地将人扔下台。
看台上爆發出一陣激動的掌聲,可緊鄰校技場的高台上,聖上和大臣們的臉色卻變幻莫測。
誰都看得出來,江折玉一開始那“花孔雀般”的打法,後來看了眼觀賞台就變了臉,動起手來帶着一股子狠戾,像是在洩憤。
永安侯坐在一旁,看着兒子那騷包又暴躁的模樣,再順着他方才的目光看向空着的座位,心裡頓時明了。
鐵定是想看的人沒來,這混小子又鬧脾氣了!
他暗自歎氣:戀愛腦不可取啊!想當年他就是因為這毛病栽了跟頭,怎麼這玩意兒子也學?
周圍的大臣們礙于永安侯府的威望,隻能幹巴巴地附和:“小侯爺武藝不凡,這場比試觀賞性極強啊!”
“少年人直率,有沖勁!”
永安侯扯着嘴角假笑,心裡早就把自家兒子罵了八百遍。
江折玉走下台,第一時間差人去查白妤卿的下落,得知她是因“昨日受驚吓,在家養病”才沒來。
被誰吓到了?
定然是昨天在場的蕭明瑾!
白妤卿怎的這麼嬌弱?平時扇他巴掌不是打的挺勤的嗎!
果然,還得是他和白妤卿合得來。
江折玉氣沖沖地坐回座位,越想越憋屈。
他精心打扮半天,連打鬥的姿勢都練了無數遍,滿心等着在白妤卿面前露一手,結果人沒來,還被對手往臉上錘了一拳。
目光掃到旁邊悠哉喝茶的蕭明瑾,他心裡的火氣瞬間找到了宣洩口,陰陽怪氣地開口:
“有些人啊,明明早就遭人厭棄,被人抛在腦後了,若是我,早就沒臉再出來晃悠,哪還敢上趕着在人前現眼,平白吓着别人?”
蕭明瑾自然知道這是沖他來的,挑眉嘲諷道:“小侯爺這是在說自己嗎?”
“方才在校技場上,你那對手對你的‘嫌棄’可是毫不掩飾。穿得跟唱戲似的就上場,也難怪白妤卿今天不來。”
“我倒好奇,她什麼時候眼光這麼差了,竟跟你這種貨色混在一起?”
“放屁!”江折玉氣得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