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隻想把她護在懷裡,不讓她受半點驚吓,甚至自己的心思都極力潛藏。
可那人半點不珍惜,反而将他看的輕賤,把他的尊嚴扔進泥裡。
如今,看着她為了攀附蕭明衍不惜涉險,看着她對别人展露笑顔,他心裡那點僅剩的溫柔,漸漸被嫉妒和偏執取代。
既然她不珍惜他的保護,那他就隻能用自己的方式,把她牢牢鎖在身邊。
白妤卿慌張地掃了眼陌生的房間,指尖攥緊了輕薄的紗裙,來不及多想,光着腳就往門口跑。
腳掌剛觸到地面,一股刺骨的涼意順着裸足竄上來,她忍不住“嘶”了一聲,打了個寒戰。
她提着裙擺蹑手蹑腳摸到門邊,剛要擰動門栓,後腰突然被一隻粗粝的手掌扣住,硬生生将她拽了回去。
“去哪?”男人的聲音冷得像冰,卻又裹着幾分邪佞的調笑,落在耳邊,讓她心頭一跳。
白妤卿本能覺得這聲音熟悉,可一時想不起是誰。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墨色錦袍,臉上罩着半張玄鐵面具,隻露出線條淩厲的下颌和薄唇,身上卻飄着一縷她極熟悉的冷香。
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應該認識眼前這個人。
後腰被那隻粗糙的手掌攥得發緊,男人的指腹還故意在她腰側的軟肉上輕輕摩挲,癢意順着皮膚鑽進骨子裡,讓她莫名心慌。
“你知道我是誰嗎?究竟想做什麼?”白妤卿強裝鎮定,繃着小臉冷聲質問,可垂在身側的手指卻不自覺蜷起。
她的恐懼,全落在了男人眼裡。
男人俯身逼近,兩人的鼻尖隻差半寸。
他能清晰看見白妤卿眼尾泛着的紅,水霧氤氲的眸子像随時會落下淚來,長睫被水汽浸得一簇簇的,顫巍巍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愛。
剛睡醒的臉頰透着粉,連脖頸的肌膚都泛着瑩潤的光,每一寸都在勾着他的心。
“冷?”男人突然輕笑一聲。
白妤卿這才發覺,自己竟不知何時踩上了他的鞋。
地面太涼,她怕凍着,下意識就将兩隻白嫩的腳丫搭在了男人的靴面上,腳趾關節泛着粉,像極了枝頭剛綻的花苞。
男人低頭看了眼,呼吸驟然一滞,隻覺得喉間發緊:這女人,都到這份上了,還惦記着自己怕涼,倒是一如既往的嬌氣自私。
白妤卿見他沒反感,膽子大了些,伸手就想去摘他的面具。
可指尖剛碰到面具邊緣,手腕就被男人攥住,緊接着,腰上的力道加重,她整個人被拽進他懷裡,貼得嚴絲合縫。
男人的呼吸噴在她耳邊,帶着冷香,酥麻感順着耳尖蔓延到全身。
白妤卿的臉頰瞬間泛紅,身子軟得像沒了骨頭,隻能靠在他懷裡支撐。
“原來白家大小姐喜歡這樣。”男人的聲音壓得極低,故意在她耳邊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