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江折玉,你别死啊!”白妤卿慌了神,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校技場那麼多人看到江折玉找過她,兩人一起失蹤的事早晚會被知道。要是把他丢在這自己跑,永安侯府追究起來,定會算在白家頭上。
可拖着一個昏迷的人,她又沒那麼大力氣萬一她也死在這了怎麼辦,她可不想陪他一起。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白妤卿像抓住救命稻草,連忙拔高聲音喊:“救命!有沒有人?救救我們!”
循聲走來的是個扛着鋤頭的農戶,看到灘上的兩人吓了一跳:“哎呦!你們這是咋了?咋躺這兒了?”
白妤卿立刻換上一副柔弱的模樣,眼眶泛紅:“大伯,我們小兩口來山裡踏青,誰知道我夫君突然被野豬撞了,頭破血流的您快幫幫我們吧!”
她說着,故意往江折玉身邊靠了靠,露出被血染紅的裙擺。那抹暗紅在白衣上格外刺眼,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憐。
農戶上前一看,兩人雖狼狽,卻穿得華貴,江折玉昏迷時還死死抱着白妤卿的腰,頓時歎道:“這郎君真是重情重義!快,我家就在附近,我背他回去!”
到了農戶家,農戶的妻子魏嫂連忙迎上來。她父親曾是郎中,會些簡單的包紮,可解開江折玉的衣襟時,臉色卻沉了下來。
除了額頭的撞擊傷,他胸口、手臂上還有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劍傷,血還在慢慢滲出來,染紅了包紮的布條。
“這這傷太重了,山裡沒像樣的藥材,怕是難熬啊。”魏嫂皺着眉,偷偷打量白妤卿。
眼前的女子雖滿身血污,卻難掩絕美容貌,身上的玉佩、發簪一看就價值不菲,定是京裡來的貴人。
白妤卿早已換上一副悲戚的模樣,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眉梢眼角都含着憂愁,那副狼狽又破碎的樣子,讓魏嫂都忍不住心軟。
她上前抓住魏嫂的手,眼淚“啪嗒”掉下來:“魏嫂,我看您包紮得極專業,您定是懂醫的!求求您救救我夫君!”
知道這魏嫂定是看出了傷勢不對,趕忙找補道:“那些劍傷是他護着我才有的,我們路上遇到山匪,山匪要搶我,他拼了命才把我護出來”
這話徹底打消了魏嫂的疑慮,也讓她更心疼這對“小夫妻”:“哎,你們真是命苦!我這就去熬些養血的草藥,可山裡物資有限,能不能醒來,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謝謝魏嫂!謝謝您!”白妤卿連忙道謝,抹了把眼淚,轉身進了裡屋。
床上的江折玉一動不動,往日裡總挂着調笑的臉此刻安靜得吓人,連眉頭都蹙着,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白妤卿坐在床邊,看着他胸口起伏越來越微弱。
白妤卿心中也有點慌,在這山裡,周圍都是山,她跑都不知道往哪跑。
而這農戶家裡也沒有馬匹類的工具。現在身邊她唯一能夠信得過的也就隻有江折玉。若江折玉真是醒不過來。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出去。
蕭明衍和永安侯府到底能不能找到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