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月自小在黑市鬥場摸爬滾打,嘴皮子功夫本就毒辣,這些年更是練就得“嘴下無敗績”。
如今見二殿下占了自家小姐的便宜,她本就恨不得上去撕了他,奈何小姐在場不便動手。
現在這個二殿下呆不楞的下屬送上門來,她自然要好好出口氣,替他家主子“受過”。
“讓你的髒手碰我家大小姐?垃圾!狗男人!那破爪子收不住是吧!”聽月一邊罵,一邊揮鞭,倒刺皮鞭在空氣中劃出“呼呼”的風聲,招招狠辣,直逼玄機要害。
玄機被罵得怒火中燒,手上的劍也越來越快,招招淩厲。
前半段他還被聽月罵得回不過神,隻能悶頭反擊,可到了後半段,他也漸漸學會了幾句罵人的話,開始與聽月對罵起來。
“你才是、這個不知廉恥的男人,供消遣的東西,也敢對殿下不敬!”
“我呸!你家殿下才不知廉恥!光天化日強吻良家少女,還敢自稱皇子!”
“你家小姐勾引殿下,不知羞恥!”
“放你爹的屁!明明是你家殿下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你你胡說,就是你們勾引,你家小姐勾引的!”
“賤男人這種東西,我家小姐有的是,你家主子上趕着還得排号!”
兩人你來我往,罵聲與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場面混亂不堪。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白妤卿趕到庭院時,看到聽月與玄機扭打謾罵的場景,隻覺得丢人至極,轉身就走。
聽音連忙跟上,小聲問道:“小姐,我們不等聽月了嗎?”
“不等了,不等了,快走!”
白妤卿壓低聲音催促,腳步又快了幾分,她可丢不起這個人,千萬不能讓人知道聽月是她的人,不然丞相府的臉都要被丢盡了。
回到馬車内,白妤卿才松了口氣,對着聽音吩咐:“你去把聽月叫過來,就說我讓她回家,别在衆人面前提我的名字,也别說是我叫你去的。”
聽音應聲下車,沒過一會,身後跟着灰頭土臉的聽月鑽進了馬車。
聽月今早精心打理的發型此刻淩亂不堪,像個雞窩頭,身上的新衣服也被劃開好幾道口子,露出裡面的裡衣。
白妤卿看着她這副模樣,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聽月還以為小姐是擔心她,心下一軟,連忙解釋道:“小姐您别擔心,我沒受傷!”
随即甩了甩頭,手往外指,得意的說道:“那個玄機比我慘多了,我特意用鞭子抽他衣物薄弱的地方,那些倒刺夠他疼上個十天半月的!”
她哪裡知道,白妤卿根本不是心疼她,而是心疼衣服,這可是剛給聽月做的新衣服,就這麼被劃破了,回頭補衣服或是重做,不還得從丞相府的賬戶裡出錢?
更何況,聽月鬧這麼大動靜,連帶着她都覺得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