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見她，現在就想。
流光不敢耽擱，先去了丞相府，可府裡的下人說白小姐一早便出門了。他想着茶樓人的議論聲，又急匆匆趕到九川樓，依舊沒見到白妤卿的身影。
就在他折返的路上，竟在明錦閣外看到了白家的馬車。
明錦閣内人多眼雜，流光不敢貿然上前，便想着等白小姐出來後，再低聲告知殿下找她之事。
可沒等多久，他就看到白妤卿帶着聽音和聽月走了出來，三人竟都換上了男裝。
更讓他震驚的是，他清清楚楚聽到白妤卿對車夫吩咐：“去南風居。”
馬車轱辘轉動，朝着南風居的方向駛去，留下流光站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白小姐怎會如此大膽？竟要去南風居那種地方？
可那不是
難道說書先生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他不敢再多待，連忙趕回蕭明衍身邊，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如實告知。
蕭明衍聽完，久久沒有說話，周身的寒氣越來越重。
流光站在一旁，隻覺得後背發涼，忍不住微微發抖。
這叫什麼事啊！
自家殿下在這邊為白小姐擔驚受怕，還忙着追查造謠之人，可白小姐自己卻跑去了南風居？
如此行徑，把他們殿下當什麼了，怎能不讓殿下心寒暴怒？
“殿下，那那幕後造謠的人，咱還繼續查嗎？”流光吞吞吐吐地開口，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蕭明衍的臉色。
蕭明衍猛地轉頭，眼神冷厲地瞥向他，吓得流光瞬間噤聲。
“你當真看清楚了？”蕭明衍的聲音低沉沙啞，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是”流光硬着頭皮回道，“白小姐的長相太過出衆，京城難找出第二個，絕不會認錯。屬下親眼看着她下馬車進了明錦閣，換了男裝後又上了同一輛馬車，還親耳聽到她跟車夫說去南風居，絕無差錯。”
蕭明衍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隻剩下冰冷的決絕：“讓流風繼續查，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從說書先生嘴裡撬出幕後之人！若是他不肯說，就把那些刑具都用一遍，直到他開口為止！”
“是！”流光連忙應下。
蕭明衍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氣壓低得吓人，他沉聲道：“現在，跟我去南風居。”
他頓了頓，回頭盯着流光低垂的頭，狠戾的聲音響起：“若是到了那裡，妤卿不在你回來便自領五十大闆。”
流光心裡一緊，連忙躬身：“是，殿下。”
流光心裡叫苦不疊：若是不在，也是白小姐提前離開了，可是去南風居的事實已經擺在那了，殿下怎就還不願相信。
這白小姐傷了殿下的心，殿下罰他幹啥呀？
早知道這差事就應該和流風的對換下，流風這小子命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