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怎麼受傷了?”裴尚書一見到先生,便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眉頭緊皺。
“無妨。”葉清塵擺了擺手,聲音低沉沙啞,“那張名單的事,要做的再提前些,最好在花街燈會那天就見到結果。”
“先生,那我們不等二皇子那邊”
“不等了!”葉清塵突然厲聲打斷,聲音中帶着罕見的急躁與憤怒,讓裴尚書和裴令淮都吓了一跳。
裴令淮溫潤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探究。在裴家眼中,這位“先生”向來神秘強大,對他的未蔔先知既敬畏又依賴。
可今日的先生,雖依舊罩在黑袍中看不清面容,卻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狼狽和焦躁。
強大如他,也會有如此失态的一天嗎?
裴尚書更是謹慎起來,對葉清塵的态度比往日更加恭順。
這位先生謀算頗深,所言多有應驗,簡直是裴家仕途上的明燈。除了面對皇上,裴尚書還從未對任何人如此畢恭畢敬。
他親自為葉清塵倒了杯茶,試探着問道:“先生,此事為何突然如此急迫?若是我們此時出手,難保皇上不會對我裴家的黨羽也産生懷疑啊。”
葉清塵端起茶盞,卻并未飲用,隻是輕輕轉動着杯蓋,語氣帶着幾分冷意:“這就要看裴尚書的抉擇了。是犧牲一個小小的麾下,扳倒你最大的宿敵。還是擔心那折損羽翼的風險,眼睜睜看着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溜走。”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裴令淮身上,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蠱惑:"裴尚書,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尚書府的未來、為令淮公子想想。淮公子年紀輕輕便名動京城,文武雙全。”
“在這當今這朝堂,您自己就被白丞相壓了一頭,”
“難道您願意讓驚才絕豔的淮公子,将來還要被白家那個黃口小兒踩在腳下嗎?”
裴尚書的臉色微微一變,葉清塵的話正戳中了他多年的心病。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相信裴尚書更懂得這個道理。”葉清塵放下茶盞,語氣笃定。
“白家不倒,裴府便永無出頭之日。而這一次,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屋内一時陷入沉默,隻有燭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裴尚書眉頭緊鎖,顯然在進行激烈的内心掙紮。
裴令淮低垂着眼,掩去眸中的複雜情緒。
他隐隐覺得這位"先生"今日的言行有些反常,似乎比他裴家更急于對丞相府下手。
而葉清塵垂在袖中的緊握的拳自談起此事就沒有放開過。
他快忍不下去了,這一世的白妤卿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在她身邊她不僅不會傾慕他,還任他受傷流血,短短幾天,已經被折磨的“死”了好幾次了。
無妨,隻要白家倒了,白妤卿一個罪臣之女還不是任自己拿捏。
他還記得上輩子白家倒台那天,白妤卿哭的梨花帶雨的求到他面前,他也曾是心軟過的,反正當時的白妤卿對他已經沒有了威脅,想着半路将她救出來,養在自己身邊做個貼身侍女也是不錯,畢竟那張臉也是世間少有的絕色。
但卻被白妤柔自作主張,求着睿王将白妤卿放進了流放充作軍妓的隊伍裡,髒了的神女那還是神女嗎?他自然是沒法要了。
啧,那樣滿心滿眼都是他的白妤卿可真是令人懷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