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輩子結局也是一樣的,還在掙紮什麼呢?
"好!"躊躇了半天的裴尚書終于開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就依先生之計!"
葉清塵剛出裴府,腳步還未站穩,一個戴着獠牙面具的高大男子便急忙上前扶住他,聲音恭敬:“主子,您還好嗎?用不用屬下”
“啪!”
清脆的耳光聲打斷了他的話。葉清塵眼神冰冷,語氣中滿是怒火:“廢物!白天我被捅數十刀的時候,你在哪?”
男子被打得偏過頭,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隻是低聲道:“屬下屬下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
葉清塵冷笑一聲,擡手又是“啪”的一巴掌:“我是讓你潛伏,不是讓你見死不救!”
他的身體雖有驚人的恢複力,但每一寸新長出來的血肉,都伴随着難以忍受的痛癢,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血肉裡啃噬。
這種痛苦白天折磨着他生不如死,越來越收不住自己的脾氣。
"上輩子18号不,現在叫聽月。"葉清塵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如果她在我身邊,我又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他将怒火發洩在面前的男子身上,沒用的廢物!
子醜立刻跪地請罪:"屬下知錯!因為主子說過,白府期間,尤其是白家小姐身邊,不讓屬下暴露。屬下實在是"
"怕?"葉清塵冷哼一聲,“怕我不死?”
怪不得白妤卿喜歡打人巴掌,打完确實心情好了不少。
他俯下身,陰狠地盯着子醜:"要不是我,你早就和亂葬崗的那些血肉混絞在一起了。"
子醜連忙磕頭:"子醜知道,這條命這輩子都是主人的!”
“為主人生,為主人死!"
暗處的一雙眼睛将這一切都盡數看了去。
次日,永安侯府的門幾乎就沒閑過,一箱箱珍稀藥材流水般被送進來,堆在庫房裡,很快就摞成了小山。
蕭明瑾昨天得知了江折玉失憶的事,一想到在雅間裡,江折玉叫的那一聲聲“夫人”,蕭明瑾就覺得胸口發悶,脹痛不已。
直到深夜,還是輾轉反側,腦子裡開始是他與白妤卿耳鬓厮磨的畫面,讓他覺得燥熱不已但又讓人沉迷其中。
可突然畫面一轉,本來抱在懷裡的白妤卿,突然變成了江折玉那個蠢貨,還情意綿綿的沖着他,一聲聲喊着夫人。
他突然驚坐而起,不行,這絕對不行!
失憶了還這麼惡心,還這麼不要臉,連夜讓玄機去遍尋會治失憶毛病的名醫,還親自叮囑将府庫的選些好藥材給永安侯府送過去。
可這藥材一送起來,就沒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