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巧合,分明是小姐早已謀劃好的!
而旁邊的隔間裡,聽到這的蕭明衍握着茶杯的手越收越緊,指節泛白,整個身子都繃得僵硬。
是啊,妤卿怎麼會提前得知這些?除非今天公主遇險這一幕就是她策劃的!
一旁的流光更是大驚失色,兩個相鄰的隔間都開着窗,對于常年習武、耳力非凡的人來說,隔壁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早在白妤卿走進雅間的那一刻,他和睿王殿下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流光心裡叫苦不疊,自家王爺這幾天情緒本就不穩定,自從遇見白家大小姐後,更是越發陰晴不定。他是真不想讓殿下再碰到這位白大小姐了,每次碰面,白家小姐都安然無恙,他身上卻總沒好果子吃。
本來皇子近身侍衛就是高危職業,如今倒好,碰到白大小姐後,到手的俸祿半分沒漲,工作風險卻直線飙升,他都快扛不住了。
為啥這種事老讓他遇上啊,白大小姐克他啊,流風這小子命真好啊!
蕭明衍坐在隔間裡,心裡五味雜陳。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隔壁,無數次想沖進去見她,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近兩次見面,場面都以不愉快收場,他進去要說什麼,會不會讓她更加厭煩。
可他又舍不得離開,哪怕隻是隔着一堵牆,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隔壁的動靜吸引,聽着聲音腦海裡不斷想象着白妤卿說話時,又是如何嬌俏的和身邊的侍女說笑。
“若是沒有眼前這堵牆就好了。”蕭明衍在心裡暗歎,那樣他就能親眼看到她的音容笑貌,而不是隻能靠想象。
直到外面傳來混亂的馬蹄聲,流光連忙提醒:“殿下,外面好像出事了!”
蕭明衍這才回過神,剛想起身去查看,卻見白妤卿所在的雅間方向,突然沖出一個身着月白錦袍的男子,那人動作利落,幾下就制服了瘋馬,還救下了永安公主。
蕭明衍的瞳孔驟然收縮:這不是那天在久川樓抱着白妤卿的侍衛嗎?他今日怎麼會在這裡?
還和白妤卿單獨待在隔壁雅間!
一旁的流光又不合時宜地開口,驚聲叫道:“王爺,那不是那天在南風居見到的白小姐的第12個男人嗎?他居然也在隔壁!”
蕭明衍的臉瞬間黑得像鍋底,周身的氣壓低得吓人。
他看見了!
他又不是瞎了,用得着他特意提醒,是故意的嗎!
他剛要發作,就聽流光又“咦”了一聲,指着樓下道:“王爺,您看!那不是白小姐的貼身婢女嗎?咋在那鬼祟着呢!”
蕭明衍順着流光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聽雲正帶着幾個小厮,穿越重重人群,沖着人堆裡一個白袍男子過去,拿着一個大麻袋就給人扣住了,身後的小厮們扛起大麻袋就跑。
“這、這、這太嚣張了!”
“光天化日就搶男人,生搶啊!還有沒有王法了?”流光瞪大眼睛,磕磕巴巴的表達着自己的不滿,甚至還有一絲擔憂,雙手不自覺地環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