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即,另一個念頭又湧上心頭。
那個被他捅了數十刀卻還沒死的男人,實在太邪門了!
他必須把這件事告訴白妤卿,絕不能讓她再跟那個男人接觸。
那男人不是好人,傷了白妤卿可怎麼好?
一想到白妤卿可能會有危險,蕭明衍的心揪的發緊,思來想去,他必須要來親口告訴白妤卿。
來的路上,心中惴惴不安,白妤卿會不會見他?
尤其是今日白天,在品茗居,還發生了那樣尴尬的事。
就算那件事真是白妤卿做的,那妤卿也定是被旁人蒙騙、被旁人利用了。
她那麼善良的人,連對她耍盡心機的庶妹,都能舍下自身性命去相救,若是知道自己的舉動會牽連旁人性命,想必是萬萬不願的。
可偏偏在那時候,被該死的流光打開了那扇門。
仿佛光明正大的告訴白妤卿,她做的這些“壞事”被他看見了,甚至他還懷疑她,還想質問于她。
而之後在明珠閣,他不僅沒能拉近與妤卿的距離,竟還當着她的面,打了裴家那小子。
雖然裴家那小子,該打!
若不是那小子姓裴,他早就将他那抱過白妤卿的手臂斬下,把那叫着情妹妹的嘴巴刺穿!
他覺得現下,自己在白妤卿心裡的印象,怕是已經跌到了谷底。
當第一次丞相府後門求見被拒時,難以言明的失落和無力感墜入心底。
直到現在,白妤卿主動貼進他懷裡,感受着懷中的那份柔軟和依賴,已沉入寒潭的他,仿佛被溫熱包裹,再次緩緩從水中漂浮上來。
起伏之大,不亞于一念墜獄,一念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