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在意她和葉清塵是不是“有情人”？
還是說，他已經發現了葉清塵身上的不同尋常之處？
白妤卿垂在身側的指尖輕輕動了動，面上卻不動聲色，隻等着蕭明衍繼續說下去。
蕭明衍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她柔媚的眉眼在夜色中更顯勾人，朱唇一張一合間，甜膩的勾人。
他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聲音放得更輕：“我隻是問問妤卿，那人不是尋常之人，萬不可”
“王爺，冷。”
白妤卿突然嬌聲打斷他的話，一張小臉從錦袍的包裹中擡起來，臉頰和鼻尖都泛着淡淡的粉紅，像被凍得可憐，眼神裡還帶着幾分委屈，看得蕭明衍的心都揪緊。
他下意識地想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來，披到白妤卿身上，可下一秒，懷中突然多了一片柔軟，白妤卿竟緩緩貼進了他的懷裡，雙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這樣，卿卿與王爺、便都不冷了。”
蕭明衍的手臂還僵在要脫外袍的動作裡，整個人瞬間緊繃，一動也不敢動。
腦中像是有煙花炸開，轟鳴過後便是一片空白。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要說什麼，甚至忘了自己今晚來這裡的目的。
這和他夢裡的場景相似，但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隔着薄薄的衣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懷中人的溫軟，那抹溫度緊緊貼着他，隻要他稍微收緊手臂，就能将她完全擁入懷中，把她深深嵌在自己懷裡。
盡管在夢裡，他已經這樣做了無數次，可眼下，他卻遲遲不敢動作，甚至有些發懵。
他若真的那樣做了，會不會吓到懷中的嬌人，白妤卿會不會像之前那樣，與他疏離，甚至與他劃清界限？
懷裡的白妤卿能清晰地感受到蕭明衍肢體的僵硬，嘴角微翹。
她輕輕往他懷裡縮了縮，聲音更軟：“王爺？”
這一聲輕喚，将蕭明衍的思緒瞬間拉回。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将手臂落下，輕輕虛環住了白妤卿的腰間，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呵護易碎的珍寶。
“嗯，我在。”
他的聲音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連呼吸都控制的極輕。
蕭明衍抱着懷中的溫軟，隻覺得腳下軟綿綿的，連心跳都比平時重了好幾拍。這段時間，他總覺得自己與白妤卿之間的距離忽近忽遠，她偶爾會對他露出淺笑。
可更多時候，都是禮貌有加，那份規矩像一層無形的屏障，将他牢牢擋在外面，讓他碰不到分毫。
這些天，他連處理公務時都會走神，吃飯時會想，沐浴時也會想，甚至連在睡夢中夢到的白妤卿都在拒絕他的觸碰。
他實在不願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與白妤卿越走越遠。
明明在他們初識時，他是真切感受到過她的心意的，她對他并非全然無情。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還是他做了什麼讓她失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