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站在高處,讓衆人仰望!
白家的馬車車輪滾滾向前,約莫到了晌午時分,終于緩緩停了下來。
馬車内,白妤卿靠在軟墊上,方才一路都在盤算着大明寺之行接下來的事,此刻稍一放松,便微眯着眼小憩了片刻。直到馬車停穩,聽音輕聲喚她,她才悠悠轉醒。
剛走下馬車,白夫人就快步上前,一把握住白妤卿的手。見女兒眼底還帶着幾分朦胧的睡意,白夫人滿眼心疼:“卿卿,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瞧這眼睛,還泛着紅呢。”
白妤卿反手握住母親的手,指尖傳來熟悉的暖意,讓她内心愈發堅韌。
想到昨夜與父親談論的話,她絕不能讓白家倒下,一定要讓母親、钰陽,整個白家都平安活下去。
她對着白夫人輕輕搖頭,帶着幾分撒嬌的軟意:“娘,我沒事,許是今早梳妝耽誤了些時辰,有些累了。”
“我可是選了好久,您瞧,我這身好不好看呐。”
“你呀。”白夫人被她哄得笑了起來,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眼底滿是慈愛,“我們卿卿怎麼打扮都好看。”
白妤卿的面頰因母親的話染上了顔色,微微偏過頭,陽光灑在她臉上,耀得她明眸皓齒,周身似有柔光萦繞,美得晃眼。
這溫馨的一幕,恰好落在不遠處兩道目光中。
“淮公子覺得,這白家嫡女如何?”自白妤卿走下馬車,蕭明軒的目光便沒有移開過。
裴令淮聞言心中一驚,他剛瞥見白妤卿那抹晃眼的身影時,還在琢磨着找什麼借口把三殿下支走,畢竟他知道眼前這三皇子可不是什麼正常的男子。
而眼下,三殿下果然對這白妤卿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他壓下心頭的波瀾,面上裝作才順着蕭明軒的目光看過去,随即收回視線,意有所指地低聲說道:“論容貌,自然是京中頂尖的,隻是美貌有餘,心性不足,終究不過是徒有皮囊罷了。”
蕭明軒聞言,細長的眸子微微一挑,偏頭看向裴令淮,語氣帶着幾分調侃:“世人都說淮公子溫潤如玉,性情極佳,沒曾想淮公子口中,也會說出這般貶低之語來。”
裴令淮連忙解釋:“三殿下說笑了,令淮隻是從三殿下的角度考慮,覺得這白家嫡女雖貌美,卻未必是能助殿下成事之人,才如實作答。”
“呵呵,若說助我成事之人,那必得是令淮兄啊。”
蕭明軒将目光移至裴令淮的臉上,眉眼疏朗,鼻梁挺秀,眼尾那顆小痣像是勾破了這周身的清雅,融了些绯色:“令淮兄也是俊朗如星啊。”
深知三皇子品性的裴令淮,被盯得内心一陣惡寒,面上卻還在硬撐着那副如玉公子的模樣。
隻能幹巴巴的敷衍而上:“三殿下說笑了。”
“令妹今日怎地沒來?”
饒是裴令淮禮教再好,此時也想破口大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