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一路跟到了沒什麼人的停車場。
斯見微見他一直跟着,松開阮流蘇,感應了下車門,坐進黑武士超跑的駕駛座。
他打下車窗,手搭在方向盤上,擡眼看着僵在原地的阮流蘇。
溫禮也看着阮流蘇。
誰也沒先開口,空氣裡似有暗流在湧動。
“我和他說兩句話。”
阮流蘇想明确地和溫禮說次分手,徹底斬斷優柔寡斷的溫禮那些不切實際的打算。
斯見微沒吭聲,車窗都沒升,直接踩着油門一腳加速離開。
剩下的兩個人立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溫禮才看着阮流蘇質問:
“你不肯收我的錢,卻去做斯見微的陪讀?”
昨晚斯見微選妃的事情圈子裡鬧得沸沸揚揚,聽說他下午還回他爺爺那裡領了頓罰。
溫禮把阮流蘇的沉默都當成默認:
“我還以為你有多高尚呢,阮流蘇,還不是出賣自己的身體?”
溫禮現在的話并不能讓阮流蘇有什麼情緒起伏,她定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溫禮,忽然開口:
“溫禮,從我爸爸出事,你動搖開始,我們就已經結束了。”
阮流蘇其實早就發現了端倪,但家裡事情太多,她無暇顧及。
再加上她本身就不是很會拒絕人,就一直這麼拖着。
“我什麼時候動搖了?”溫禮語氣突然有些着急,像被戳破了什麼似得。
想了想,溫禮又勾着唇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還不如收了我的錢,我至少尊重你,不會讓你陪睡。”
阮流蘇還沒來得及反駁,斯見微就從後面的石柱三兩步走出來,一把揪住溫禮的衣領:
“你說什麼?尊重她?”
斯見微本來是懶得理阮流蘇和他那前男友的事兒的。
但他想到剛剛她那副慫樣,又覺得心裡堵,一腳油門出去沒多久,打着方向盤,踩了腳刹車,直接橫在路邊。
回頭過來找阮流蘇。
偷聽沒幾句,就氣得肝兒疼。
這姑娘怎麼連個架都不會吵?
“你尊重她,能讓你未婚妻拿着你的手機把人叫過來羞辱?”
斯見微平時懶懶散散的,和朋友相處也沒什麼禁忌。
但大家都有條界限擺在那,不敢跟他說些更過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