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都有條界限擺在那,不敢跟他說些更過分的。
溫禮不敢還手,垂着手自嘲地笑了聲:
“你含着金湯匙出生,又不用争不用搶,是大家都供着的祖宗,又怎麼會知道我的難處?”
“你還有理了?”斯見微手上又用了點力,一把把比自己矮了一截的溫禮撞到牆面上:
“我管你什麼難處,我就知道我睡過的女人,就是我的人,誰欺負她,都他媽不行。”
溫禮剛剛的話本來隻是試探阮流蘇到底和斯見微發展到哪一步。
真的聽斯見微親口承認,隻覺得急火攻心,捏緊拳頭就往斯見微臉上揮:
“斯見微,你憑什麼這麼說!”
但他怎麼可能打得到斯見微這種從小就橫着走的小霸王,揮出來的拳頭被斯見微直接握着手臂四兩撥千斤接下。
溫禮被他按着,動彈不得。
斯見微輕笑着回答:
“憑我能護着她不受委屈,光明正大地養着她到畢業,你能麼?”
斯見微看着溫禮驟變的蒼白臉色,覺得也沒必要動拳頭了。
衣服下擺被一股輕柔的力道扯了扯,阮流蘇小聲地勸:
“别打啦,不值得。”
斯見微低頭看着阮流蘇紅紅的眼眶,心頭像有羽毛掃過,說不清楚為什麼。
他松開手,揉了揉關節,給溫禮丢下一句:
“管好你的未婚妻吧,軟飯男。”
然後直接把阮流蘇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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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山公路上,黑武士一路疾馳,連續超了好幾輛車。
副駕駛上的阮流蘇,一身霧紫色長裙,頭發用精緻的綁帶束起,看起來乖巧又幹淨。
和這輛嚣張狂躁的跑車格格不入。
阮流蘇本來還在因為今晚的事情紅着眼睛,過了會兒發現斯見微開車有點厲害,雙手抓住了安全帶一動也不敢動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
她吸了吸鼻子。
斯見微的車速慢了下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