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女相遇真是個浪漫的日子。
鐘慈是聽見狗叫才注意到門口有一個濕漉漉的女生和一條同樣濕漉漉的博美。
“師姐,毛巾是幹淨的,你可以去洗手間擦一下。”
鐘慈不算一眼驚豔的那種女生,但眉眼間總帶着溫柔,氣質溫和,總讓人有一種想親近的沖動:
“狗狗隻能先用紙巾擦一擦了。”
她蹲下來看着璨璨:
“不過我這裡有吹風機,你快去吧,這個天氣狗狗也容易生病的。”
鐘慈比阮流蘇晚一年入學,專業相同,方向和導師不同,同在一座實驗室大樓裡,他們隻能認個臉熟。
吹毛發時,璨璨有些不老實。
實驗室裡都是笨重龐大的儀器,響起來震耳欲聾,璨璨害怕時就會昂頭朝着人小聲叫,不算配合。
還好有鐘慈幫忙。
“師妹,你是不是養過小狗,看你很會哄它。”
兩個女孩就養小狗打開了話題,還互相加了微信。
阮流蘇覺得有些對不起鐘慈。
這麼有愛心又善良的女孩,不管是溫禮還是斯見微,他們目的不單純,都不配上她。
鐘慈設置好實驗室的參數,設備聲音比之前更響了。
璨璨害怕地在阮流蘇和鐘慈中間,毛絨絨的身體有些發抖,它就近蹭了蹭鐘慈的裙擺。
就算是寵物,也能接收到人類的善意,然後信任和依賴。
鐘慈把兩人帶到了隔壁的休息室,聲音小了很多。
休息室裡隻有兩個位置在使用:
“我們導師這幾年隻收了一個碩士和一個博士,那個是我師兄的位置。”
鐘慈指了指一個擺了兩個書架的位置,上面的書很雜,有《額爾古納河右岸》,《平凡的世界》這種治愈系書,也有《罪與罰》這種混亂的哲學。
阮流蘇來之前就已經知道,鐘慈的師兄就是顧策,阮建明曾經的學生,後來轉了導師,也是溫禮推送微信的那個師兄。
鐘慈指着自己的座位:
“這個是我的。”
座位上擺了電吉他,旁邊的格子裡有一張黑膠唱片,拆開的古舊牛皮紙上還寫有英文目錄。
阮流蘇眼睛一亮,指着鐘慈的格子問:
“你也喜歡這個?有黑膠唱機嗎?”
鐘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