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問了阮流蘇好幾遍,溫禮找過她沒。
她都一臉虔誠地望着他說沒有。
“他媽的,她當我是傻逼嗎?她在酒吧甜品檔當收銀,溫禮隻要落地倫敦,就在卡座找一位置守着。”
斯見微蹙眉吐出檸檬:
“這綠我綠的也太猖狂了吧?”
秦書淮樂了:
“不能吧,快兩年了啊,誰都能看出來人阮流蘇怎麼對你的,你是不是多想了?”
斯見微餘光看着手機屏幕又亮了幾下,把手機挪遠,說:
“你不懂,她早就說過了,根本就不喜歡我這款的。”
還有人對斯見微這種款的不感興趣?秦書淮來了興緻:
“真的假的?什麼時候?”
斯見微頭一埋,裝醉在臂窩裡又不說話了。
他一早就知道阮流蘇不喜歡他,很早,那年他才十七。
現在他都快二十四了,得有六年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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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他第一首歌做出來,她也要當第一個聽衆的。
先開始那首《小阮同學》隻是個deo,一小段旋律而已。
斯知博那老頭根本就不同意他玩音樂,靈感來了,他能蹲在音樂房蹲一整天。
那天錄好音,又專門刻了黑膠唱片,還買了台唱片機,就是想拿到學校趁着520那天送給阮流蘇呢。
太沉迷這件事兒,斯見微就錯過了周例會,老頭氣得不行,讓他認錯,還要在那些老股東面前檢讨。
他都快成年了,拉不下面子,老頭兒就拿那張唱片開涮。
十七歲的少年像一隻破空而出的箭,鋒利又尖銳,為自己心裡那小塊柔軟一意孤行。
抱着唱片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打,最後是謝管家看不下去,護着他暫時搬到了别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