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站在原地,看着他沒動。
她不想斯見微過去,以他的性格,去了就不會走。
她也不願意跟他待在一起,哪怕一個公共空間裡都不想。
阮流蘇的嗓子下午就有點兒啞了,現在像嗆水一樣難受。
她例假來的時候稍微一受涼,就容易低燒,現在後腦勺也像針紮一樣裂開的疼。
阮流蘇搖了搖頭,不想說話,又咳了幾聲,喝了點溫水才好。
“你生病了還要堅持你的工作我攔不住。”斯見微去找二人兩年前簽的那份合同:
“但我記得合同上好像有你媽媽的聯系方式,我身為你的雇主,我想我得提前跟阿姨知會一聲——”
“别。”阮流蘇聲音已經變了。
斯見微眉頭挑挑,拿着車鑰匙往外走:
“自己跟過來。”
酒吧離得不是太遠,斯見微并沒有像阮流蘇料想的那樣,要跟着她一起進去。
阮流蘇松了口氣,心底又有點酸澀。
她永遠吃不準斯見微在想什麼。
以為他不在乎的時候,他又總是像小孩子那樣生氣,以博得她的關心。
但當阮流蘇以為斯見微很在乎的時候,他又偏偏拿得起放得下,輕飄飄得一個“行”“好”“沒意思”,潇灑又決絕。
阮流蘇下車後,找酒吧前台要了個口罩,隻在甜品區站了一小會兒,她額頭就開始發燙。
她拿出準備好的退燒藥,吃了兩粒下去,直到鐘慈唱完歌,看她額頭上在發虛汗,讓她去旁邊休息,她來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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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見微開車繞着酒吧的那條街繞了一圈兒,找了個合适的地方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