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見微開車繞着酒吧的那條街繞了一圈兒,找了個合适的地方停車。
剛開車門,淅淅瀝瀝的雨點落地。
倫敦又下雨了。
斯見微一向不喜歡這樣潮濕陰沉的天氣。
想到阮流蘇剛剛因為低燒微微泛紅的臉,他心裡煩躁得很,給秦書淮打了個電話:“在幹嘛?”
“沒事幹。”
“過來聽歌?”
“好。”
秦書淮到斯見微定位的地點時,才看到一向清爽幹淨,注重形象的少爺頂着一頭濕發,站在酒吧門口,黑色大衣被潮濕的小雨浸成另外一種顔色。
看起來真得有夠落寞。
屋檐短,遮擋不住什麼雨水。
秦書淮從車裡丢了把傘給斯見微,目光也上下打量了他一個來回,問:
“你幹嘛呢?”
斯見微咬着沒點燃的煙,将傘丢了回去,漫不經心地倚在牆上回他:
“聽歌呢。”
“扯淡吧,這兒能聽見個屁啊,裝逼玩深沉還是真傷心了啊?”
“關你屁事。”
和秦書淮鬥嘴的功夫,斯見微順着玻璃門裡看,甜品區域的阮流蘇已經不在收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