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他信心滿滿地告訴斯知博,等他把歐洲市場忙完,再殺回國内,董事會的七個股東該沒話說了吧?
他年輕氣盛,斯知博年年向董事會打報告,說自己要退休,讓斯見微上位,董事會投票年年通過不了。
從十四歲開始,斯見微從生物,招商,金融,交通各類闆塊一直實習到現在的科技闆塊,在家族内部幾乎所向披靡。
但總有人不滿意。
今年的決議,科技領域闆塊的負責董事第一個投了反對票。
他覺得斯見微新弄出來的那個源望,主打新能源科技研發,就是在跟自己叫闆。
在董事會上吵了半天,斯見微上位又被否決擱置到下一年。
本來斯知博今晚是約了局,讓斯見微和這位叔伯和解。
斯見微接了阮流蘇的電話就要走:
“他不服我,吃再多頓飯也沒用,我還不想給他這個面兒呢,你自己吃吧。”
斯見微真的很生氣,沒人這麼當牛馬的,白給幹活不給升職,畫大餅呢?
他索性用畢業當借口,撂了挑子。
在酒吧老闆嘴裡偶然得知阮流蘇要送他禮物的時候,斯見微激動得差點要跳起來。
他逼着秦書淮給花店老闆打電話,深更半夜,花了十倍的價錢買了這束玫瑰來到阮流蘇公寓樓下。
他想過一百種她拒絕自己的可能性,也做好心理準備,不管阮流蘇怎麼罵他,他都不會再還嘴一個字。
斯見微萬萬沒想過能看到這種畫面。
阮流蘇說顧策是她師兄,是她朋友,就算斯見微内心再小氣,他也強迫自己接受,誰還沒個異性朋友?
可抱在一起哭算怎麼回事兒啊?
斯見微真得要氣死了,氣得腦袋疼,胸口疼,胃疼,氣得又沒辦法睡覺了。
原來阮流蘇也不是隻哄他一個的。
隻要别的人需要,她也可以無限敞開懷抱哄别人。
斯見微一晚上的心情像是在坐過山車,剛剛攀至巅峰有多高興,俯沖直下後,現在就有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