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後一股濃烈的酒臭味撲面而來,夾雜着體臭和汗臭。
阮流蘇和鐘慈同時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摁倒車玻璃上狠狠砸了那麼一下。
砸的眼冒金星,反應過來時,鐘慈瞪過得那個黑人已經在身後了。
他明顯喝過酒,步子不穩,但體重很大,搶過鐘慈手裡的車鑰匙,打開副駕駛車門,想把兩個女孩都往車裡塞。
車子是鐘慈的,她清楚車裡的安全錘放在哪裡,她趁着黑人脫褲子的功夫,從車門儲物格裡拿了安全錘,反手往黑人腦袋上敲了一下。
黑人捂着腦袋發出一聲慘叫。
鐘慈拉着阮流蘇大叫一聲:
“跑!”
阮流蘇大病初愈,體力不好,沒鐘慈動作敏捷。
但那個黑人明顯是之前受到了鐘慈的挑釁,已經在這條路上蹲了很久才找到機會。
他拽着鐘慈把人往車裡拖,阮流蘇又回頭想去救她。
鐘慈用力推了她一把,帶着哭腔吼了她一句:
“快!去叫人,報警!”
阮流蘇眼淚直接就被吓出來了,她往大馬路上跑,一邊呼救一邊報警,遇到的黑人似乎是那人同夥,譏笑着看着她不說話。
報完警以後,阮流蘇又想起現在倫敦治安差,出警不一定及時。
她打電話給袁盈盈,她玩的圈子有資源,說不定能幫上忙。
電話沒接通,阮流蘇又翻了下通話記錄,今天秦書淮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讓她留幾個牛角包他晚上來吃。
阮流蘇直接撥通秦書淮的電話,哭着大聲說話給自己壯膽:
“秦書淮你拿完牛角包還在酒吧附近嗎?我,我在停車場有人——”
她話還沒說完,秦書淮電話那邊就響起斯見微的聲音:
“酒吧靠小巷的那個停車場是吧?我們馬上來!你往大路上跑,我們在這個方向!”
阮流蘇沒有聽斯見微的,她挂了電話,在路邊找了塊石頭,拿起來掉頭往回跑,想要去救鐘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