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黑人還在狡辯,指着自己的傷口說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斯見微有些不滿,解開風衣,露出子彈劃過的傷痕,又指着阮流蘇臉上已經破相的口子,語氣十分強硬:
“打人,非法持槍,涉嫌強暴未遂,必須給個合理的解決方案,我不接受調解,我動手完全是正當防衛。”
真可笑,黃種人在歐美的地位有時比黑人還要低,位于種族歧視的最底層,要不是他帶了律師,還要被這明顯偏心的倫敦警察繞進去。
他打小就跟着斯知博去各國企業到處跑,心懷不軌的人多了,還遇到過更刺激的,他會怕他們?
斯見微完全沒有了在商場的精英做派,一副痞賴又不好惹的樣子,口若懸河地和警察詭辯。
他堅持不肯讓受害的兩位女性受一丁點委屈。
尤其是看見阮流蘇臉上磕到的口子,一看就是被人用大力氣撞得。
斯見微都要心疼死了,多看一眼都想要再沖上去把那個黑人揍一頓。
警察錄口供的時候,他才聽阮流蘇說,鐘慈拖住人,她本來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知道秦書淮就在附近後,她挂了電話,又撿了塊石頭就往狼窩裡沖,幫鐘慈拖延了點兒時間,才讓那黑人沒碰到鐘慈。
就沒見過這麼傻的,直到從警察局裡出來,斯見微還沒消氣。
他讓秦書淮先送鐘慈回去,阮流蘇也想跟着一起。
斯見微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臉色鐵青:
“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