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見微打開用手指弄了點塗在皮膚上,是透明的:
“塗臉上的傷口,行嗎?”
醫生點頭,斯見微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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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蘇一晚上過得有點刺激,在沙發上睡得很香。
她沒感覺到自己臉上又冰又濕。
斯見微動作很輕,用紗布打濕包了冰塊,把她臉上棕黃色的液體擦掉,又重新塗抹了透明藥膏。
看着她腫起泛紅的半邊臉,深歎一口氣,拿着手裡包着冰塊的紗布輕輕給她消腫。
斯見微仔細檢查阮流蘇臉上的傷口,發現她被頭發遮住的發際線也有些不正常。
撩開頭發一看,怎麼額頭還有一塊兒腫了?
這是那黑人拽着兩個女孩頭發往車上撞弄出來的,一直被頭發擋着,現在連着頭皮也腫起來了。
斯見微又用棉簽蘸着藥一點一點往她發根上塗。
不知道是癢,還是疼,阮流蘇在夢中蹙了蹙眉。
斯見微又停下動作,給她吹了吹。
吹完,氣又不打一處來,小聲用氣音對着阮流蘇喋喋不休:
“阮流蘇,你可真行,本來腦子就不好使,現在撞壞了,要更傻不拉幾了。”
到時候笨得沒人要了,哭都沒地兒哭。
斯見微有些不放心,把脖子,手腕,踝關節這些地方都檢查了一圈兒,确定沒什麼問題後,準備低頭收拾沙發旁邊的紗布。
餘光掃到阮流蘇的臉,才發現她醒了。
她大眼眨了眨,一動不動地看着斯見微。
“醒了?”
斯見微拍拍她的肩膀:“轉過去,我檢查檢查後邊的脖子,别給掐壞了。”
不知道那黑人用了多大的勁兒,但她皮膚嫩,一掐肯定有印兒,塗點總比不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