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聿青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隐隐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我不清楚。”
“好的,謝謝路工。”
阮流蘇挂斷了電話。
洗手間環境密閉,阮流蘇捏着手機覺得有些冷。
她坐在馬桶蓋上,一遍一遍想着路聿青的話。
集團内鬥,純粹的人就是犧牲品。
所以她的爸爸是斯家人害死的嗎?
如果是的話,這意味着從一開始她出賣身體應聘斯見微給的崗位就是錯的。
她不該接受他的幫忙,被他使喚,甚至有時候對他千依百順,當牛做馬。
那山海雲内部到底是為什麼沒和她爸爸談攏呢?
為了竊取什麼科研成果?
如果她現在直接問斯見微,斯見微會跟她說實話嗎?
當然不會。
路聿青剛才已經暗示過,斯見微早就知道了她爸爸的事情,一直沒告訴她。
她早就該猜到啊。
從陳琢光教授開始,斯見微就已經開始追查蛛絲馬迹了。
以他們斯家的實力,他怎麼可能一無所知呢?
他隻是不想告訴她而已。
阮流蘇腦子很亂,整個人都開始打顫。
因為神經過分緊繃思考而造成生理性頭痛。
她覺得胃酸反上喉嚨,迅速趴在馬桶上幹嘔兩聲,什麼也沒吐出來。
阮流蘇覺得自己好惡心,如果真像路聿青說的那樣,她怎麼,怎麼可以向斯家的人求助,還過來賣身當陪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