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覺得自己好惡心,如果真像路聿青說的那樣,她怎麼,怎麼可以向斯家的人求助,還過來賣身當陪讀?
她不知道自己在洗手間裡待了多久。
久到斯見微撞門進來時,阮流蘇還在抱着馬桶幹嘔。
斯見微蹲下來想抱她,她眼神抗拒,避開斯見微的手,眼神空洞地看着他說:
“斯見微,現在能不能回去?我想跟你談談。”
“好。”
斯見微知道她要問什麼,這事兒根本就瞞不住了。
就算他能阻止其他人不告訴阮流蘇實情,那封顧策送過來的信,那是阮流蘇爸爸親筆寫的遺言。
他隻私自扣留了不滿四十八小時,就已經覺得難安。
事實上斯見微從陳琢光教授那裡回來,就大概有了一些蛛絲馬迹。
這些人對待他和阮流蘇在一起的态度實在太過微妙了。
但愛意的迸發可以暫時掩蓋所有真相,粉飾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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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那條變相官宣的朋友圈發出來。
斯知博打來電話,他語氣不算太好:
“我本來以為阮流蘇肯定會受不了你,回國之前,你倆肯定分。沒想到這姑娘對你是真愛啊。”
斯知博帶着老花鏡仔細打量着斯見微朋友圈的那張照片:
“你這才追了幾天?怎麼又和好了?
“她就是特别喜歡我,你管得着嘛?”斯見微語氣十分嘚瑟。
斯知博歎了口氣:
“你倆真想成,你得把這事兒解決了。”
斯知博發給斯見微一些資料,上面有山海雲近幾年經手的科技研發類項目。